可他现在为何又要表现的如此冷静,拒人于千里之外?
白倾沅左思右想理不明白,干脆抛开这些,一心扑向前去。不管顾言观现在是什么心思,她只知道,她要定了这个人。
她堂而皇之地跟在人家身后,进了藏经阁。
不知是不是阁内熏着香,一入其间,浓厚的书卷沉檀气息扑面而来,叫白倾沅这样不好学的,都禁不住屏住了呼吸,自觉放轻了动作。
“先生?”
她见顾言观径自在架子前取了书,寻了矮桌坐下,三两步走到他跟前,在他对面盘腿坐下。
顾言观看书,她看顾言观。
看他蜷曲的指尖捏着书页一角,看他清冷的目光流转过行行文字,看他眉心舒展,看他岁月静好。
只是渐渐的,舒展的眉心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几折浅浅的褶皱。
他迎着光,抬起头来,看向白倾沅的眼神复杂又疏离。
“县主请自重。”他说。
桌子下作乱的脚顿了顿,不过片刻,又再次跨过了中间线,鞋尖抵在一起的时候,白倾沅脸上得逞的笑意怎么也下不去。
听着顾言观呼吸加重,她脚下的动作也越发肆无忌惮。
“县主——”
他终于忍不住又唤了一声。
白倾沅水灵灵的一双眼眨呀眨,“我在。”
“县主先前所说,是何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