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熙严肃地拍拍桌子:“笑什么?我是认真的。”
“是是是,我知道你是认真的。”白倾沅赶忙回她,“我只是觉着你这性子,颇有几分我们西郡的味道,亲切得很,所以才笑。”
成熙饶有兴致地看着她,问道:“西郡的性子,是怎么样的?”
白倾沅闭了眼,嘴里念道:“明艳,大方,快活,恣意……”
“瞧瞧咱们这位西郡县主,夸起自己来真是半点儿不客气!”
成熙和成柔突如其来的笑声叫白倾沅睁了眼,她后知后觉,原来成熙是在给自己下套呢。
“公主姐姐真坏!”
成熙抹了抹眼角笑出的泪珠:“你方才还夸了我呢。”
白倾沅鼓着腮帮子不说话,由着成熙逗她。
她想起来,上一世她进京的时候,成熙已经嫁了人,住在宫外的公主府,宫里的太后不是她的生母,她进宫的次数自然也不会多,故而自己与她,才会交情不深。
只是成熙那个驸马,如若不出意外,已经时日无多了。
白倾沅清楚地记得,成熙长公主的驸马,于建承五年,死在了自颍川回京的途中。
“成熙姐姐这脾性,也就只有姐夫才受得了。”不知她们方才又说了什么,成柔忽然就提到了成熙的驸马。
对于驸马,成熙始终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什么都做不好的人,若是脾性再不乖顺些,那我为何还要留他?”
成柔无可奈何地摇摇头:“人家分明也是个状元郎,在姐姐眼里怎就成了什么都做不好?”
“你呀,少管这些。”成熙显然并不想多谈驸马,说着就往成柔嘴里塞了颗早上刚摘的李子,“往后你也会有自己的驸马,到时你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