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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生整个人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满面绯红,低低道了句:“你你先去给我寻件衣服,我昨日的衣服昨日的衣服都被你撕扯坏了。”

裴衍瞧了眼地上散落的衣衫,以及女子耳下颈间一片片红痕,更是羞愧难当,披了件外袍便出了门。

待两人都收拾妥当,已是鸡鸣五更。

媚生下了床,垂着头不发一言,转身便要回房,只刚迈开脚步,便低低痛呼一声,软软跌在了地上。

裴衍耳根绯红,轻咳了一声,伪装淡然的走过去,将人抱了,又放至床上,生硬道:“你若疼的话,先歇着吧。”

“听说有那缓解女子疼痛的药,夫君不妨去寻一些来。”媚生将头垂的更低了,连勃颈上都绯红一片,厚着脸皮提点了一句。

裴衍如梦初醒,急忙去摸钱袋子,他昨日顺便去兑了银票,随身带了回来。

只翻找一遍也不见,便蹙了眉,又里里外外翻检一遍。

“不会昨日醉了酒,银子丢了吧?”媚生脸上有焦急之色,掀开薄衾便要下床,却被裴衍一把摁住了,只道:“只管歇着,无需你操心。”

他说着抬脚迈了出去,转瞬便消失在了院子里。

媚生探头探脑的张望一番,见人确实走了,悄悄下了床,一溜烟跑去了东厢,半点儿不见腿软的!

待裴衍再回来时,已是巳时,推开门,却不见了林媚生。

他将手上的瓷瓶放置案上,想起今早种种荒唐,不由捏了捏额头。

平复一瞬,又里外寻了一遍,还是不见人,他想起今早那小人儿绵软无力的模样,忽而有些焦躁,担心她体力不支,又隐隐觉着她这副模样不该出门,万一被男子瞧见,总是不妥。

正站在天井里无言,忽听院门响动,媚生苍白着一张小脸,迈着虚浮的步子走了进来。

她擦了擦额上的汗,仰起头,勉力挤出笑意:“夫君,别担心,银钱丢了便丢了,万不可呕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