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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面上沉静,手上动作也细致,耳垂却一点点泛起红来。等包扎完了,便要回书房,却又被姑娘拉住了衣袖。

媚生指了桌上的清粥小菜,一脸邀功的得意,晃着他的袖子道:“夫君你看看,我今日做了白灼笋子,快尝尝,新鲜的很!”

裴衍本想拒绝,看到她包成粽子的手,又轻轻“嗯”了一声。

他用了几筷子,便起了身,见媚生也随着站了起来,竟有些头疼,以为她又有什么动作,却不曾想,那姑娘只收拾了碗筷,利落的出了门。

他微愣了下,瞧着那纤细匀称的身影,竟没瞧出往日的骄纵跋扈。

裴衍回过神,几步进了东厢,在案上摊开了账本,细细查看。

想起自打新妇进了门,母亲为了给这恩人之女好日子,竟又起早贪黑摸起了绣活。他这几年暗中经商,早已不缺银钱,只这却不好让母亲知晓,一时竟有些不知如何劝阻了。

他捏了捏额头,忽听院内“砰”的一声,接着便是女子的惊呼。

他一撩衣袍出了门,见净房窗户被砸了个大洞,里面隐隐有女子细细的啜泣,未多想便抬脚踹开了柴房的门。

还未迈进去,便被一团软糯的物什扑了满怀,他下意识去接,触手都是滑腻绵软,借着月光一看,却是只穿了肚兜小衣的媚生。

海藻般的发铺陈开来,衬出一张苍白的小脸,肌肤瓷白,在月光下泛着莹莹的光,晃的裴衍失了声。

她埋在他怀里小声啜泣,像只受了惊吓的猫儿,断断续续道:“我我看见有个黑影一闪而过,夫君我怕!”

清浅的呼吸喷在他的颈间,混着清甜的女儿香,让裴衍的手僵在半空,无处安放。

好半响,才喉结微动,将人抱了起来。

进了东厢,将人放至床上,扯了锦被将人裹了,声音微暗哑,道了一句:“别怕,慢慢说。”

媚生止了抽泣,仰起脸,满面的绯红,道:“原本是备了水,要去沐浴的,谁曾想黑影一闪,便有大石砸了进来,险些砸到妾身,这才这才失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