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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留情面地推了她一把,令她低于自己的肩膀。

秦书幽幽望他一眼,听他道,“趁方才的话孤听的顺耳,在孤未曾后悔放过你之前,赶紧有多远滚多远。”

他说完,秦书却是更不怕他了。

她好脾气地温声道,“皇兄,令珩还想再问问你。”

“滚。”

纳兰楮转过身懒得搭理她,闭了闭眼构想着什么。

“皇兄莫气,对身子不好。”秦书置若罔闻,继续道,“令珩只是想说,倘若大好江山是君之江山,天下是君之天下。可说起来历代君王在这龙椅上耗费终生,为的不还是黎庶万民吗?昏君殃民,明君为民。皇长兄,令珩觉得皇兄会是明君的……”

“怎么,你还想教孤什么大道理?”

纳兰楮回身看着她,一步步朝她走过去,秦书配合地后退,眉眼温顺,“令珩岂敢。”

他觉得她现在脸上不仅写着‘放肆’,还有明目张胆的‘找死。’

“岂敢?吾妹难道不知道你现在是在同孤叫板?”

“皇长兄,令珩最后只问一个问题。”

在将要退出门外时,她停住步子,抬眸看着他的眼睛,“皇兄觉得,大郢和他国相较,最大的不同之处是什么?”

“太多了。”纳兰楮垂眸睨着她,“不配相较。”

“令珩曾听闻皇兄说过,卑族夷狄畏威不怀德,小礼无大义。”

纳兰楮目色深酌,秦书复道,“正是这个意思。”

“皇兄,大郢最珍贵也最令四海之国畏惧的,便是瑰丽底蕴,民族风骨。倘若将一国比作人来说,那么大郢便是君子风范刻骨的一个人。她有许多不足之处,有累累伤痕。人是皆有劣根的,但劣根都始终不敌她最强大和最干净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