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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始料未及的结果,险些被封困在大郢皇城, 拒亲诏书在前往境边的路上未停。

最终,信亲王亲赴格里中境,截回了诏书,将无人所料的结局扫荡四海。

御书房

茶杯应声而落,清脆利落地碎裂。

纳兰楮起身拂袖抬步而来,眸底是可见的愠色。

“纳兰令珩,你好大的胆子。”

他嗓音压着薄发的怒意,笑意冷冽,“假传旨意令信亲王离京,墨京玉牌竟都在你手里,孤的好妹妹还当真是出乎意料的令人惊喜。”

“皇长兄息怒。”

秦书站在殿正央,低眉敛目,字句平淡恭顺,“令珩擅自做主,还望皇兄恕罪。”

“你以为毁了诏书,桑邶便会善罢甘休吗?”纳兰楮凝视着她,声色低凉,“简直自以为是,愚蠢至极。”

她神色温平,闻言极淡地笑了笑,“皇兄教训的是。”

秦书抬眼看向他,“令珩愚蠢,契雅公主更是愚蠢。大郢国力强盛,何畏征战?何况有皇长兄为君。可皇兄又为何忠于此?”

纳兰楮微眯着眼睛看向她,袖下掌心的翡翠玉鼎凉入脉理,他冷笑道,“孤知道你们这群仁义之徒一天到晚想的是什么,野心?不,吾国疆域曾纵横四海,孤所为,非侵略,而是夺回。”

“何止如此?大郢千百年,在这东方屹立不倒,纵观四海之国,更替覆灭,复起而落,有谁可敌?”她踱步到他身边,望着天边卷云舒散,“皇长兄,这也是桑邶为何始终将吾国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秦书平静地说着,同他攀谈起来。

并肩站在他身边像是在同他话家常,纳兰楮乜了她一眼,仿佛在她脸上清楚地看见了‘放肆’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