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书自认重走一遭来时路,事事大抵都不离她的料想,可现在看来,似乎唯独裴郁卿成了例外。

他到了起云台,正经事和她也谈不了两句,全然不比在京时的上卿大人。

这小郎君怎么成这样了。

秦书也没法解释,承认道,“是阿,在想另一个雅人深致、玉质金相”她顿了顿,眼底轻描似笑非笑之意,看着他意味深长继续道,“薄情寡义、心狠手辣、铁石心肠的男人。”

当着他的面说这些藏在心里的话,真是难言的舒坦。

秦书微微挑眉,负手倨傲地路过他。

裴郁卿眯眼看着背影都张狂的殿下,神色沉郁。

她还真在想别的男人。

雅人深致,玉质金相?

呵,这世上有几个男人比他雅人深致玉质金相?

至于薄情寡义心狠手辣铁石心肠

裴郁卿自省吾身片刻,他应也是当的起这几个词的。

她小小年纪,莫非还有不为人知的一段情?

裴大人越想气性越烈,他三两步追上她,拦在她跟前。

“是哪个男人让殿下如此难忘?”

他就不信,还有人比他还先勾引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