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书乜他一眼,“与你何干。”

“臣是殿下的驸马。”

裴郁卿上前一步,靠近。

他现在真是越来越放肆了。

秦书站在原地没退,盈眸看他,“你再走近一步试试。”

裴郁卿迎着她目光半晌,垂眸几分委屈地退后,继续追问,“殿下到底在想谁,心里到底还藏着哪个他,是谁在臣之前就和殿下勾搭上了”

他低温的语气隐隐有些凉意,好似要叫他知道了是谁,他就要去取人性命。

秦书难办地理了理鬓发,颇无奈地抬头望月。冷冷清清,皎皎当空。初遇的裴卿,手持徘徊,低眉不折风骨。

纵是过尽千山万水,满身风霜,红尘不寐。

他也是抬头遍可望见的这一剪月色。

若非如此,她也不必赔了自己半生。

可是

现在这剪月色,似乎变得有些刺目了

耳边是裴卿继续念叨的声音,他追根究底,冲散了秦书心头萦绕的淡淡忧伤。

“到底是谁,雅人深致玉质金相,薄情寡义心狠手辣铁石心肠。”

后面那三个词他念出来,似乎也成了褒义词。

“殿下当初不愿嫁,可是因为他?那些和微臣说的字字句句,都不过是借口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