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跟虞年搭班,只要虞年愿意从大小姐那里骗钱,他自然愿意做那个缄默保密的,只要到时候给他个每天任务的钱就够了。
吴慎拍拍虞年口袋:“富婆通讯录可就在你口袋,拿好喽。”
虞年扭头,噙着冰凉的嘴角看他,像一条盯上猎物的毒蛇,吴慎笑容顿住,后背冷汗瞬间冒出,讪讪移开手,紧紧贴上了车门。
陆菟目送两人离开,低头看着口袋的钱,砸了咂嘴,在无纸币化时代,她难得取一次钱做防备,还后悔取少了,只剩下零星几个五块和钢镚,这要是都给虞年,“倾家荡产”的,他们可能真就彻底把她当做虞年的颜值脑残粉了。
陆菟按照毛千琴的联系地址寻去外婆家,一排排熟悉的老式院子,红瓦灰墙,脱皮掉渣的红色窗棱,糊满黄色污渍的玻璃窗,没人的拐角丢弃的瓜果皮早已腐烂,夏日尚未完全褪去,嗡嗡苍蝇还盘旋其上。
一切都充满了似曾来过的熟悉感。
下车,远处站着一个笑容亲切温暖的老人,一头银白色发丝,拄着红木拐杖,微微佝偻着腰,看到车上下来的女孩,笑眯眯,和蔼的喊了起来:“菟宝!”
陆菟今早出发前给外婆打了个电话,就怕她突然回来搞得老人措手不及,只是没想到她会一早等在这里,陆菟拉着行李箱笑着迎上去,弯腰搂着她,“外婆,好久不见,菟宝很想你啊。”
经历使然,陆菟已经能迅速适应书里人物的角色了。
外婆拉着她的手好一阵嘘寒问暖,一个劲说电话里听到菟宝要回来陪她,激动的晚上都没睡好。
陆菟欢喜的陪她上去,安置好后又陪老人吃了饭,聊了很久的天,最后她还没说累,外婆已经心疼她舟车劳顿,不断推她回屋睡觉。
陆菟看了下时间,也不早了,顺水推舟回了房间。
上床睡觉前,她走到窗户边把闭着的窗户推开,想要透透气,结果目光眺望过去,直接看到了隔着一条后巷,斜对面隔着一户的虞年所在的那个院子。
此时,他坐在偏房门口前的台阶上,一个人低头安静吃着饭,动静极微小,几乎是静默下来后可以挂起来的一幅油画,若不是陆菟半个身子都快探出去的往那边看,隐隐借着窗户边不远处的路灯,真看不清他在干什么。
汀城是个小地方,平均收入也就在一百五到两百间,看来她今天给的钱是够的,原本正在被人为断食的他终于能吃饭了。
陆菟松了口气,看向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