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子书摇了摇头。
站在一旁的慕寒清对于这些并没有言语。
楚觞继而说话,只是对着那面前跪着的群臣说道:“你们听到了,他什么都不知道,丞相大人想说什么,朕很清楚,但是过往之事,他断然不会再有牵扯,就算是君墨寒亲临又能如何。”
玉子书当然是能够感受到面前这众多之人的氛围并不是让人觉得舒悦的,心中也已经有了一个猜测,“你还是先将我放下来吧。”
楚觞并未放手,“放心,有朕在,一切无碍。”
就在这话落下的刹那,一道身影如利箭飞速穿梭一般,直接出现在楚觞的面前,刹那间,那原本在楚觞怀中的人,直接被一股更强势的力气勾走。
楚觞的反应自是极快,可是须臾之间,也不过是转化在那两人的对峙之下,掌风对立,旁边的人悉数被这强大的内劲震开。
慕寒清站在旁边,依旧纹丝不动,心中淡然,出现的还真是比那及时雨还准时呢。
玉子书感受到这炽热而强大的气场笼罩,原本在那个人的怀中,现在却又到了另一个人的怀中,抬眸之间,双眼定然对上这个人深邃的眸子,说不出来的感觉,总觉得哪里有些不一样似的,尤其是忽然靠近的时候,心跳似乎都有些莫名其妙的加快了。
“楚觞,你没听到他说,让你放他下来吗?”君墨寒冰冷的声音,如同那玄冰散发周身着寒气直冲向楚觞。
楚觞毅然立于那儿,“君墨寒!”
刘承看到此人的时候,也是有些诧异,不是昨日礼部才收到天盛皇帝送上的国书吗?为何此刻人就已经在这里了?
楚觞凝视着那边抱着玉子书的君墨寒,眉头紧锁,“你以为你来了又能改变什么,别忘了,这里是大越,不是你天盛,还有,他现在连你姓甚名谁只怕都已经忘得一干二净了吧!”
玉子书从这些传入耳中的言语中回过神来,撇开凝聚在这个抱着他的陌生男人双眸的视线,正欲开口,忽然上方的声音继续传来,“不是在天盛又如何,就算现在朕孤身一人,你觉得,你能奈何得了朕,就算他将我忘干净了,他也是朕的妻子,亦是天盛唯一的皇后,你楚觞又算什么东西?若非慕寒清与你协议,你能这么快登上这大越国的帝位,这三年间,你能将大越国治理的如此顺遂,和我争,你觉得你配吗?”
这会子,玉子书听着这个抱着他的男人,话语之中的坚定,丝毫都是没有偏移,妻子、皇后?淡淡的声音,问道:“我们之间有这么熟悉吗?”
“小书是朕的心尖至宝,怎会不熟悉,小书现在只是失去了当时的记忆,才会如此,即使脑中的记忆可以被驱散,但是存在与身体上的记忆,断然不会因为任何而驱散。”君墨寒说着,就抓住玉子书的手,放到自己的心口,“小书一定和我有同样的感觉是不是,我们靠近的时候,心跳的感觉会很不一样。”
慕寒清站在那里,倒是忘记了一个重要的点,属于天盛皇室独一无二的‘融血术',这两个人早已血脉相融,周身之血源于心,纵然玉子书因为灵泉的洗涤失去脑海中存留的记忆,但是源于心跳的真实,岂能散去呢?只不过,楚觞到底是白等了三年了,但从一开始,他就提醒过楚觞,现在变成这样子,也怨不得任何人。
楚觞断然是没有想到,不,他才不信什么所谓的无缘之说,所谓无缘都不过是没有争取过的结果,就算是稍有不同,可是玉子书失去所有的记忆,现在就像是一张白纸,谁在上面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谁就是其中的缘分,没了君墨寒,一切就另当别论了。
君墨寒正抱着玉子书,看着那纤柔玉足裸露在外的人,直接将自己脚上的靴履脱下,给玉子书穿上,“小书的脚只能给朕看。”
玉子书目光落在给他穿鞋的男人身上,嘴角不由自主的扬起一抹浅浅的笑容。
而就在这时,在这周围,瞬间围满了不知道多少的禁军。
楚觞看向君墨寒,“是,朕是借助清月阁的势力才如此迅速的有了今日,但,朕就是善于运用外力,就好比现在,要了你的性命,轻而易举。”
这时候刘承即刻站出来,对着楚觞说道:“皇上,万万不可,皇上不要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而将事情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难道皇上真的要为了美人而不要这大越的江山!”
“丞相大人糊涂,是他君墨寒寻衅在前,朕不过是正当决断……”
“是吗?你不会真的觉得,我毫无准备就如此堂而皇之的出现在此吧。”君墨寒话落之间,旁边一下子就布满了好些黑衣影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