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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传出消息让众人都以为是前太子冤魂索命,如此即便最后没能要了庆妃端王等人的性命,也会令皇帝因当年之事,对他们起疑,从而疏远端王。

而那枚真正出手的玉印,则自始至终都只是想要查出当年的幕后之人,为旧主伸冤,却不想白白为人所利用。

“咱们走时,那玉印也从宁王那里离开了,它之后会去哪里?”钟棠沉思着,经过刚刚那阵打斗,李避之施于玉印之上的追踪之法,已然断开了。

“它会再去丰王那里试探?”

“未必。”李避之短短地道出两字,钟棠微微一愣,而后抬头与李避之对视间,两人都有了答案。

“我去通知二师兄,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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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李靖宏从太渊而归,已有多时了。

天还未大亮,五十有余的帝王,独自坐于御书房中,连平日里最为得意的楼公公,此刻都只能守于门外。

朝臣递呈而来的奏折,整整齐齐得摆在龙案上,在秋日那昏暗不明的晨光下,显得分外多杂。

李靖宏从未计数过,为帝二十载来,自己究竟看过多少本奏折。他是帝王,但不代表他不会疲倦。

他忽的想起,十多年前,也是一个未眠的夜后,他曾坐在这里,看着那些仿若永远批不完的奏折,生出了些许想法--太子快些长大吧,快些接过他肩上的重担,如此他便能安心休息了。

“是太子,有负朕心。”

李靖宏对着眼前再无第二人的御书房,平静地开口说出了与十二年前,一模一样的话,语气中确是不容置疑的威势。

镂刻龙纹的鎏金香炉中,原本淡薄的烟雾忽而变得浓重起来,如流云海雾般,漫过了满是奏折的桌案,飘荡在御书房中。

李靖宏若有所感,微微地抬起了眼眸,于那越来越浓重的烟雾之中,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何方妖物,竟敢现于朕前。”他没有诧异,没有惊慌,只是镇定地看着,看着那个身影想他慢慢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