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我遣人去查白嫔。”
“真的还要去查?”钟棠把弄着李避之的手,想想那宁王府中人的态度,有些不自在地说道:“那执事姑姑俨然已经将你们视作仇敌了,说不得明日便请皇后,让两观从此事撤出了。”
“不会,”李避之将钟棠的如玉的手指,一根一根拢住,摇头说道:“他们没得可选。”
“我们,也没得可选。”
宁王、胧娘与皇后,其实从一开始,他们便未必对两观有多少信任,可开明卫叫得再响也不过是寻常兵卒,论捉妖辟邪,他们只能求助于金乌与太渊。
而对于金乌与太渊而言,临安有异,无论源于什么,只要出事了便是他们的不力,更遑论如果出事的是这位准太子。
“那道长打算怎么查?”钟棠的手被李避之握住了,只好仰起头来,用额头去蹭李避之的下巴:“这等宫闱秘事,怕是用寻常的法子,查不出什么来吧?”
“二师兄虽已入观多年,但在宫中还有些许人脉。”李避之这话刚一说出口,便被钟棠在下巴上,留了几个牙印。
“又要去找他,”钟棠想想那位问威真人,对他鼻子不是鼻子,眉毛不是眉毛的样子,心中就愤愤难平,眼眸稍转又引诱道:“我给你出个好法子,道长别去找你那二师兄了,好不好?”
“你这两日好好休息,这些事不必放在心上。”李避之叹了口气,将钟棠重新抱住,可钟棠哪里肯,他直接转身扑在李避之身上,抵着他的鼻尖说道:“我已经没事了,一点事都没有了。”
李避之微微颦眉,按住钟棠的身体,沉声道:“钟棠,听话。”
可经过这些日子,钟棠早已再不怕他,继续用双手勾着他的脖颈:“我听话,道长便用我的法子,许我一起去查此事了?”
“我是要你听话,好好休息。”李避之扶着钟棠的腰侧,生怕他一个不小心从自己身上翻下去。
可钟棠却仍是不依不饶地缠着他:“许我一起就便是了,我真的已经没事了。你自己去忙了,若是那司道长回过味来,或是与他那师父说了,认定我是妖,要来收我怎么办?”
李避之手上稍顿,钟棠便知自己又戳对了穴点,突然神色认真起来,望着李避之的双眼说道:“道长,只有跟在你身边,我才能安心呀。”
李避之看着钟棠的脸,沉默了片刻,钟棠知他在思索,也不着急催促,只是伏在他的怀中,安静对视。
“不许胡闹,”李避之终于妥协了,他将钟棠从身上抱下,揽在身侧,难得多言地叮嘱道:“若要做什么,须与我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