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告诉你,强暴的性质恶劣至极,即使你们是婚姻关系,你这样对他,同样是犯法的。这在夜北,是要被押上法庭受审的!盛先生,我知道你不是敢做不敢当的人。你至少应该去征求他的原谅!”
“如果我说,我那天的行为都是无意识的,是失控的,你信吗?”
喻嚣静静看着他,显然不信。
如果是药物作用,事后不会验不出来。
盛霁松百口莫辩,唯一的证人是个人工智障。
飞棘那日被人踩了好几脚,居然没碎,被管家捡回来时,盛霁松第一时间想的不是核心技术未被暴露,而是这个智障为什么在关键时候不能发挥它找男科医院小广告时的机敏!
那日他自己也不是毫无知觉的,只是被“江徵”的身影冲破了最后一道理智防线,以至于荒唐无度。
江徵,小徵。
他终于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我是要道歉”
最该受这声“对不起”的,是江徵。
他往回走,眼前却再没有那日看到的小徵,哪怕是幻觉,也是一种奢侈。
喻嚣在后面追他,不得不亮出最后一张底牌:“你不征求他的原谅,江徵在夜北也不会好过的!”
盛霁松猛然驻足,他转身,呆呆地看着喻嚣,把医生看得头皮发麻。
“你是顾长临的得意门生,你可以让我见到江徵,对不对?”
“盛先生,你在胡说什么,我绝不可能”
“盛凌。”
“”
盛霁松也是急了,居然拿弟弟的终生幸福做了筹码:“你想要盛凌,就必须帮我见到江徵。”
“盛凌要是知道你拿他威胁我”
“我顾不得了!”盛霁松已经在崩溃的边缘了:“我就想见见江徵,当面跟他说句对不起,这都不行吗?我对他不敢再存有什么未来幻想了,我就想见见他,三年前我错得太离谱了,你逼我去给顾韫认错,然而‘对不起’三个字,更应该先给江徵!”
“我这三年,被你们控制得还不够吗?替你们做的事还不够多么?为什么要一直这样折磨我?喻嚣,你那么爱盛凌,他被周克行接到怀里时,你什么感受?是不是觉得血肉做的心脏被劈成了两半?我告诉你,这种痛,我已经忍受了三年了,我没法用一颗被对半切的心去接受顾韫!你要是真为顾家的少爷好,就让我去见江徵,否则,我不会有未来,我跟顾韫,跟江徵,都不会有未来,你和盛凌也一样。”
“”
喻嚣一时分不清,自己究竟是受制于他的哪一种威胁。
他受顾家的恩才得以成才,自然不能背叛顾长临的计划——即使在病人生死这一问题上撒谎已经违背了医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