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和言看向栾玉山。
栾玉山勉强笑了下,不答反问:“小树不严重吧?”
“输完液量下-体温,如果退烧了就没事儿。”和言顿了下,奇怪地问:“哎,星儿呢?全家人都来了,怎么就缺他一个?”
又一次没人回答他。
和言感觉不对劲儿:“该不会是星儿出事儿了吧?”
“他没事儿,”栾玉山忙说,“你先去忙吧……”
刚巧和言的手机响了,他简短地说了两句,带着满腔疑问走了。
没人说话,病房里死气沉沉的。
半晌,栾玉山开口打破沉默:“星儿消失不见的事儿,咱们得想个说辞,学校那边,岳父岳母,还有街坊四邻,都得有个交代。”
“我已经想好了。”栾树哑声说,“就说星儿离家出走,去找他亲生父母了,而且我们已经报警让警察帮忙找人了。学校那边,可以先办理休学,等星儿回来再继续上。”
栾玉山想了想,点点头:“不管谁问这么回答都合适。爸,妈,如果街坊邻里问起星儿,你们就照小树刚才说的回答就行。”
栾少卿和凤长芳这一下午劳神劳力、惊心动魄,眼下已经疲惫不堪,栾玉山见状,便对妻子说:“你先陪爸妈回家吧,小树这边我来照看着。”
和龄没说什么,带着二老走了,病房里只剩下父子俩。
栾玉山握住儿子的手,微笑着说:“既然星儿说他会回来,那他就一定会回来的,我们一起等,等他回来。”
栾树“嗯”了一声,顿了两秒,哑声说:“爸,等星儿回来的时候,你还会认他吗?”
“你问的这是什么话,”栾玉山觉得好气又好笑,“星儿是我儿子,我为什么不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