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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言忙完过来打招呼,没聊几句,凤长芳就关心起他的感情生活,和言说:“被我妈押着相了几回亲,但没相着合适的。”

凤长芳说:“结婚是一辈子的事儿,不能为了结婚而结婚,万一将来过不下去,俩人都耽误了,所以别着急,慢慢遇着,总能遇见合适的。”

和言笑着说:“我爸妈要是有您这思想境界,我就不用见天儿生活在水深火热里了。”

又聊了几句,护士来叫,和言揉揉寂星湖的头,笑着问:“中午想吃什么?小舅请客。”

寂星湖想了想,说:“想吃鱼。”

“成,”和言说,“输完液去办公室找我。”

输完液刚好到饭点儿,但和言临时有手术,没能一块儿吃饭。

一回家,寂星湖就上床睡觉了。

不知道昏昏沉沉地睡了多久,隐约感觉到额头上覆了一只手,他艰难地睁开眼,迷迷蒙蒙地看见栾树的脸,他含混不清地说了句什么,又把眼闭上了。

栾树没有打扰他,给他盖好被子就离开了房间。

等凤长芳做好了晚饭,栾树来叫他吃饭,却叫不醒他,伸手一摸他额头,滚烫,栾树急忙喊栾玉山,送寂星湖去医院。

到了医院,先做检查,医生说就是普通的感冒发烧,然后输液,一瓶药快输完的时候,寂星湖醒过来,整个人迷迷糊糊的,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怎么又来医院了?”他嗓子哑透了,听起来虚弱又可怜。

“你又发烧了。”栾树端起旁边的一次性水杯,自己先喝了一口,说:“不热了,先喝杯水再说话。”

寂星湖要坐起来,栾树却按住他的肩膀:“别动。”

寂星湖便躺着没动,栾树一手扶着他的后脑勺,一手把水杯送到他唇边,把一杯水全部喂他喝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