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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业这才明白方才他觉着哪里奇怪了,便道:“大人,其实您……并不认为是沈小姐下的毒手对吗?”长业看出来了,大人今日好像是刻意如此……如此的对沈小姐,大人似乎,是有另外的考量。

赵侍新看着外间天光,未回头,又说了句令人不敢轻易揣测的话:“你觉得呢。”

话音落下,赵侍新的眸色已变得狠厉,又冷酷。

只是须臾,想到人还昏迷不醒的状况,面上又尽是焦忧的疲惫。

长业看着人背影只能道:“属下……不敢揣测大人之意。”

话虽是这么说,但长业心头却想,之前暗中查探没什么进展,若此次沈小姐也是那下毒之人早早谋划想借婢女之口陷害,那看来就该是想误导他们了,那大人此番这般……

长业突然觉着自己好像有点想明白了,若真是这样,那大人恐怕是想不如就顺了那下毒之人的意,或许这样,就能揪出狐狸的尾巴了。”

长业这里还在思量,前方人已紧蹙着眉,提步往院外的方向走去了,长业赶紧跟上,他知晓,大人定……又是准备去长公主殿下的屋内守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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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里那位沈小姐被带走之后,消息自然就不胫而走的在府内各处暗中传递开来。

此时在赵府厨房旁侧的酒窖内,一位年轻的婢女正在酒柜的横板上摆置着府内新入的名酒,隐约听见外间一墙之隔处其他仆役的窃窃私语,女婢手抚着面前酒坛,唇角微抿一笑,看着暗褐色的坛身,她很快便想起自己前不久曾送出了一坛自己亲手酿的酒,花了心思酿的酒……到得今日,离她告诉那人可以启封亲尝的时间已经差不多了,想必人很快就会喝下去了吧。

想到此处,茯苓唇角的笑意逐渐加深。

而一日后,在北方苦寒之地,某处雪山脚下的一处偏僻位置的木屋里,一个男人正侧身撑靠在一张羊毛毡毯上,身前置着火盆,还摆了张小几,小几上搁了几道热菜,一大盆孜然烤肉,还在呲溜冒着热气,一看就是外间饭馆才刚给他趁热送来的。

但男人此时的注意力却不怎么在这些热菜上,而是,在一坛男人自己方才从随身物里掏出的女儿红上。

男子抚摸着坛身,眼神思念眷恋,就好像是在抚着自己最亲密的爱人般。

离茯苓告诉他可以开封的时间已差不多了,他终于可以尝尝她为他亲手酿的酒了。

男子手移至酒坛上的红布酒塞上,目中满是期待,胸中也尽是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