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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屋内众人都是惊疑不定,站在门外的侍卫也不知是不是现在就要进去将沈小姐带去那种地方,见大人未再有其他吩咐,屋外鱼贯而入两人,看着就是要立即将沈瞿晚押过去。

一直站在一旁心急如焚的仇嬷嬷,终于将心死如灰一言不发只嘴角还带着自嘲笑意的沈瞿晚护在身后,扑通一声跪了下去,不停的叩首道:“大人,赵大人,老奴求求您,不要这样对我们小姐,小姐,小姐她怎会做这种事,大人!大人求求您,小姐身子骨不好,怎能去那种地方啊!”

而赵侍新却根本不为所动,他眼神一凛,锋利如刃,只直接毫不留情的道:“带下去!”

仇嬷嬷还要再叩,却被人从后托住了身子,只听一个似乎带着点罕见的决然之意,但却还是能听出点哽咽之声的女声道:“仇嬷嬷,别跪了,既然人都差不多认定是我了,你说这些还有什么意思……”

沈瞿晚手扶住仇嬷嬷两腋,看着堂中前方她爱了这么多年,也自欺欺人的坚持了这么多年的男人,见男人现下几乎毫无理智,因那女人对她更是再无半点情谊的男人,她第一次觉得眼前人是如此的陌生,也是第一次,发现了自己的可笑。

沈瞿晚真的是,好想大笑两声。

她好蠢呐,真的是好蠢。

不少过往顷刻向她涌来,沈瞿晚觉着很多她当初不肯相信,不愿相信,也不愿承认的事实似乎再次血淋淋的呈现在了她面前,沈瞿晚在侍卫准备将她强行带走之前,只问了面前人最后一句,“侍新,其实你,十年前心里就有那女人了对吗?”

嘴角是惨然的苦笑,沈瞿晚又似乎笃定般道:“十年前,你心里就有她了对吗。”

赵侍新眼眸深邃,看着人也不回应只是却缓缓背手转过了身。

沈瞿晚终于也扶着仇嬷嬷踉跄的起了身,准备自行转身走出房门,出门前,她看着仇嬷嬷突然朝人喃喃的自语道:“嬷嬷,我真傻,真的很傻,是吗。”

仇嬷嬷几乎哽咽,她一双满是褶皱的眼皮颤了几颤,粗实又暖和的手覆在沈瞿晚冰凉的手背上,哽咽的道:“小姐,没关系,从今往后想明白,为自个儿活着就好,为自个儿……好好的活着就好……”

两人搀扶着走出房门,在离开前,仇嬷嬷还是又转头回去看着屋内男人的背影低声道:“赵大人,老奴逾距还是想再说一句,您同小姐从以前到现在这么多年……该知道,小姐不会做出这样的事的……”

说完两人便自行走出了院子,在身后侍卫的紧紧跟随下走向了西苑的方向。

等人走后,赵侍新才终于转回了身。

长业跟着人走到屋外檐下,见人站定,他也侯在一旁,他方才总觉着好像有点奇怪,便想开口说什么,却听人对他吩咐道:“长业,若是孙承来府,他想见人,你不必拦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