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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彦辞只身一人来接他们。、

却在看清沈惊晚的脸时震惊了很久,谁也没有发出声音。

谢彦辞就愣在那里,难以置信。

微风吹动头盔上的红缨,被战火烧枯的杨槐树半边仍顽强的生长着,白色的杨槐花随风舞动时好像一串串无声的银玲。

花瓣一片片落在他沾血的铠甲上,他的脸上满是血渍,灰尘,可是那双眼睛比任何时候都要亮。

下巴也冒出了青色的胡茬。

雄鹰翱翔越过潼关,振翅高飞。

最后是温时朗喊了句:“我们来了。”

谢彦辞翻身下马,越过人群,直接走到了人群最中央,沈惊晚的面前。

一张口,声音哑的不像样子,仿佛无数个日夜没有睡过觉一般。

再也没了从前清贵无双,干干净净的世家公子清润模样。

他问:“为什么?”

他不能理解,为什么,这里这么危险,她为什么要来?

沈惊晚张了张嘴,一时无言。

谢彦辞看着她低头咬着下唇不吭声,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朝着远处的树下走。

终于离开人群十步之外他才问道:“为什么你还要跟来?”

他的脸色甚至可以用可怖来形容,眉头拧成一团,风雨欲来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