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看向五皇子,问道:“你说呢?”
五皇子眯了眯眼,冷冷道:“我也这么想的,只是不好动手,眼下并不知道从谁开始,若是动作大些,到时候也不好交代。”
燕君安笑道:“简单,獠奴兵败,此时心中窝火,你不如同他们做个划算的交易,诓一诓他们,然后将这浑水推到其中一位皇子的身上,一箭双雕,岂不美哉?”
五皇子沉思片刻:“说是如此,只是不知,放在谁身上才刚好合适。”
“六皇子。”
茶叶尘埃落定一般坠入杯底,他的声音也幽幽从嗓子中滑出。
烛火明明灭灭,庭院中发出黑鸦一声啼鸣。
他想起下午桃林中那宫人颤抖的模样,宫人哆哆嗦嗦的同他细细说着。
孟舒与陶兴计划好,过两日赏荷宴对沈惊晚动手。
届时天色已昏,由着宫人借个由头将她往树林深处引,只要孤男寡女进了林子,拉拉扯扯一番,最好衣冠不整,到时候叫人看见,便是她七寸不烂之舌也说不清。
他眸子中的冷光是暗了又暗,忽然冷哧一声:“肮脏的手法还真是你们一氏惯用的手法。”
五皇子一愣,没听清,问了句:“什么?”
燕君安扫了五皇子一眼,冷冷道:“没什么。”
那眼神扫在他身上,仿佛刮了层皮,叫五皇子有些发寒。
想到什么,又道:“今日老六那边的一个贴身内官死了。”
燕君安眼皮眨也没眨,自顾自的饮着新茶,温温吞吞的嗯了一声。
五皇子见他丝毫不惊讶,又问道:“你就不好奇怎么死的?这内官可是他的得力干将,是不是谁在我们之前先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