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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惊晚笑道:“如果放进她房中,我不知道父亲到底会怎么处置,眼下用一个女儿毁了一家,才是万全之策,只是方才我就不应该用脖子去撞,应该用手腕旁的地方都是好的,大夫说了,若是扎中筋脉,可就完了。”

这时轮到文时月与顾卿柔一齐大惊失色了:“你!你自己故意的!”

沈惊晚狡黠的眨了眨眼,一动脖子又疼了起来:“不以身犯险,怎么叫旁人对我怜惜?我可不想我母亲受人指点,现在这样正好。”

“你这个混不吝!你还知道再差一点就没命了啊!我要被你气死了。”文时月作势又要打她,只是手到了跟前,忽然呜咽起来。

沈惊晚吓了一跳:“别哭别哭,我现在可不能肩膀给你靠。”

文时月抽抽噎噎道:“我刚才蹲你们门口的时候,我就在想,你要是没了可怎么办,我以后就只能和这个母夜叉相依为命了,没人抱我,没人给我靠着,没人给我出鬼主意,你家门口的石阶还冻屁股,我心里更难受了?”

顾卿柔伸手戳文时月脑袋:“嘿,你怎么说话呢?我看你是冻屁股才哭的吧!”

门外忽然传来了敲门声,沈惊晚喊了声:“进。”

银朱托着谢彦辞给的那药瓶进来了。

送到桌上,道:“姑娘,这是世子叫我送来的。”

沈惊晚点了点头:“好,我晚点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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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用过饭,卫国公来了东院。

站在门外,犹豫着敲了敲门,银朱开了门,瞧见卫国公攥着药膏站在门外,犹犹豫豫。

银朱唤了声:“公爷。”

卫国公哎了一声,低声问道:“小姐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