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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君安抬脚要朝着国公府的方向去,却听谢彦辞忽然在他身后出声道:“既然燕先生劝我放手,那我也不妨多说一句,你与她,从来都不是一路人,现在不是,以后也不可能是,她和谁在一起都好,总归不是与你。”

燕君安全身僵了片刻,旋即转身看向谢彦辞,眼神中忽然带了些狠意:“自己亲手放弃的人,没资格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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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院中,苏氏红着眼睛给沈惊晚喂药,斥责道:“你这个孩子,当年生你的时候就不好生,出生以后又是多灾多难,现在你又出了这件事,你若是真有个三长两短,我也就活不下去了。”

沈惊晚乖巧的喝了药,嘴唇发白,冲苏氏道:“母亲,我不会有事的,大夫不说了,只是擦伤,看着吓人罢了。”

苏氏嗔怪道:“但说你一句,你都能有十句话顶我。”

沈惊晚笑道:“母亲,我有话与月娘儿和柔儿说,这药也喝完了。”

苏氏瞧了瞧身后两个眼睛红肿如核桃的小姑娘,笑道:“行,我就不在这耽误你们几个了,只是注意些,等会早点躺下。”

待苏氏走后,顾卿柔比文时月还着急,急忙坐到沈惊晚窗床边,探着眼瞧沈惊晚脖子上的伤,那里已经绑好了纱布,活脱脱冬天的狐裘似的。

略有些心疼道:“你们府中的姊妹真是狼心狗肺,这伤也不知何时才能好,这眼见着夏天,可别馊了啊。”

这话惹笑了沈惊晚,一边笑一边捂着伤口:“嘶,你别逗我了,疼。”

“知道疼你还这样!上次你就应该直接放回沈惊月的房里,你真是!”文时月也嗔怪道。

这回轮到顾卿柔目瞪口呆:“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

文时月斜了她一眼:“不明白就对了,方才我吃个糕饼,被你骂的那叫一个狗血淋头。”

顾卿柔狐疑道:“莫不是这是你们故意设的圈套。”

旋即又去伸手摸沈惊晚的脖颈,沈惊晚又是一声低呼,疼的直抽冷气。

文时月一把拽开顾卿柔的手:“不是设了圈套,是将计就计,你放心吧,小晚儿这伤,如假包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