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惊晚笑道:“母亲欲念向来低,家里不比菩提寺清静,叫母亲缓缓也是好的,至于赵姨娘,安分?恐怕不能。”
这倒是被沈惊晚猜中。
赵姨娘此刻正缩在卫国公身边吹耳旁风。
卫国公喝着茶,只装听不见,他若是在东院受了气,倒也不会来西院。
可是偌大的府子走来走去,也就赵姨娘会说讨欢心的话,思索再三,还是来了西院。
却听赵姨娘娇滴滴的依偎着他道:“韶郎,你将要大寿 ”
“若是说掌家对牌的事,那就不必再说了。”
卫国公还是头一遭拒绝的如此利落,赵姨娘吃了好一顿瘪。
却听她干笑一声,道:“韶郎会错意了,而今府中大小事宜,咱们二小姐掌管的是井井有条,哪里需要我这个没用的去帮衬?只是我家那边的侄儿要进京,他,没地方歇脚,所以我 ”
赵姨娘一番话说的是磕磕绊绊,卫国公喝茶的手一顿,蹙眉道:“他来京都做什么?”
因着上次一事,而今对赵姨娘说起话来,也是呛了火药似的。
赵姨娘笑道:“还不是那个征辟?您不是同举荐的温大人相熟?”
卫国公没立时回答这话,只是转了话题道:“东市西北的仁仪坊有的是逆旅邸舍,西面就是皇城所在,临着就是酒肆饭馆,还有他们文学社,不如那边住起来松快?若是没钱,你这个姨娘,也未曾少了接济,再帮一回,我还能阻拦不成?”
赵姨娘便明白卫国公的意思,却不肯罢休,她心中打着算盘。
因又道:“毕竟是我侄儿,总不好说堂堂国公府没地方给他一个外男住?便是没地方,也要客气客气,说给他收拾出来的。”
见国公爷仍旧不肯松口,怕自己计划落汤,继而追道:“他是个好孩子,若是受了国公爷如此大恩惠,日后自然是要报答韶郎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