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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君安摆脱掉贺游的桎梏,笑道:“一并留到上课那日再问吧。”

于是与沈惊晚道了别,与侍候书童出了马球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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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卫国公府。

廊庑下有俩粉装女婢正在拎着菜篮朝东厨走,边走边抱怨:“大夫人现下这么兴师动众,开始克扣削减我们银钱,说什么花销过大,人口密杂实乃不必。他们主人的,但只要少吃一盅金丝燕窝,我们的月钱可不就出来了。”

另一小丫头回道:“可不就是呢!每月扣去五百钱,有什么用?再说,吃穿缩减,我们到时候吃什么?原本富余就不多,他们大富大贵的,金银满屋,仍不厌足。”

两个小姑娘边走边抱怨,迎面撞上沈惊月,吓得当即俯跪,沈惊月听的清清楚楚,问二人:“大夫人要削减用度?你们莫要浑我,若是浑我,小心叫你们吃板子!”

她倒是不在意下人的银钱缩减,心里却有些紧张每月吃穿,她吃喝向来考究,若是被大夫人这么一缩减,每月的金丝燕窝还要不要补了。

小丫头低头回道:“姑娘可不敢,这是千真万确,大夫人不许我们说。已经辞去了好几个短工,还有后院子里掌管草木的一干师傅嬷嬷呢。”

沈惊月眉头一皱,一来二去明白过来,不耐烦地挥手道:“快些下去,这些话莫要胡说八道,若是叫大夫人知道你们说与我听过,非揭了你们皮子,滚滚滚。”

两个小丫头忙屁滚尿流的走了。

看着下人走远,沈惊月转身问身旁与她一道从马球场回来的贴身丫头月禾:“那个老婆娘瞒的倒是严实,你听她们下面的谁说起过没?”

月禾摇了摇头:“这倒没有,大夫人若是要辞人,恐怕也是先辞去那些不惹眼的,毕竟这种事,叫外人知道还不耻笑?堂堂国公府干不下去才要这么消减吃穿用度不成?”

沈惊月眉心拧成一团,“不过管草木的工人不都是我母亲手里安去的?她凭什么管,走,我们去问问。”

二人就朝着西院赵姨娘的园子去了。

沈延远此时也从校场回来,怀中抱着头盔,走到厅堂前听到下人嘀咕:“昨儿个这里是不是摆着一对琉璃双耳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