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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朱知道,她的心里或有滔天巨浪。

八年的时光,从会说爱开始,心里就只装着那么一个人,永远留下的只有一个颀长的背影,她也忍了过来。

嘴上说割舍了,心里怎么会就那么简单剜了去?

可是沈惊晚不说,银朱也不好说,总归,日子也在过,过着过着就忘了。

谁不是在世俗洪流中这么熬着颠沛流离?

门外,一双青灰色的银边短靴顿住,室内的声音虽小,却落入了耳力极好的男人耳中。

贺游咬的牙齿咯咯作响:“这群田舍奴,敢这般侮辱你我,小爷我能放过他?他们爹我现在就把名字记上,一个都不准跑。”

短靴男子面色沉沉,越发显得清冷。

他的目光追随着端坐的沈惊晚,别有意味,她根本不动怒,身行端正削薄,有哪里有些不一样了?

第14章 书院风波(下)

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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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游见谢彦辞面色不对,舔了舔唇,道:“你别听这帮人的话,我不介意,就算真的 ”

谢彦辞一记冷眼杀过去,贺游乖乖闭嘴,因又道:“不说山长找咱们么?”

见谢彦辞没动静,便打圆场,笑道:“不去就不去,无非还是那些话,说你前途无量,可以考试了,要说啊,山长真是眼界小,你贵为侯府嫡子,还怕日后不能 ”

“走吧,”谢彦辞打断他仍旧喋喋不休的后话,转身走的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