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景似桃源,斜云伴松影,孤山便不孤了。
因为是官学,与民学便有许多不同,讲究的不仅是师资,更多的是环境。
这里少了民学的花拥篱根,却多了泉石,阁楼,傍水临山。
枝压细风,影笼残月,说不出的古典雅致与悠扬静谧。
细韵常伴读书声,还未到山腰,就已经能听见朗朗读书声。
走到门口时,文时月抬脚便要跨进去,沈惊晚忽然扯住她的袖角,眼睛盯在皮影人上,道:“收起来吧,不然山长又要责罚你。”
文时月点点头,招呼采荷放进了竹箧中。
文时月轻轻地呼了口气,又拍了拍自己略微皱起的袍角,这才面向沈惊晚:“有没有哪里不妥贴。”
沈惊晚摇了摇头,笑着替她掸去肩上的新露:“好看,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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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院依旧热热闹闹,距离启夏门近的弟子已经在桌前盘腿坐下,摆好了文房四宝与课本。
还有一群平日喜欢议论是非的,这里一堆,那里一簇,窃窃喳喳,议论着书院这段整改之日的变动。
谈及娄太傅,沈惊晚恰好路过,目不斜视,直直找到了自己的位置,银朱替她将竹箧放下,掏出了书本。
饶是如此重大事件,终究别人的目光还是留在了沈惊晚的身上,室内忽而静谧,娄太傅一事是震惊,沈惊晚与谢彦辞一事,更是骇人惊目。
他们诧异,沈惊晚居然如此面不改色的进了书院?
这若是寻常小姐只怕,恨不能找块豆腐撞死,就说孟舒。
若是孟舒,孟舒恐怕日日要去安陵候府闹才是,闹的满城风雨,细数谢彦辞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