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青衫男子被她哭得一愣,尴尬地抬起手,却又无措地顿住。
他最不擅长的便是应付女子的眼泪。
他硬着头皮开口:“姑娘?”
沈惊晚眼神微动,迟缓地看向他,眼泪顺着下巴淌下,嘴角却往上牵起弧度,声线嘶哑:“多谢。”
话音刚落,她垂下眼皮,手指无力地搭在袖袍里。
她又喃喃地重复了一遍,只是这一次的声音几乎轻得听不清。
眼泪却止住了,白净的脸上带着未干的泪痕。
她知道,哭得太多,明日眼睛会肿,会疼,可睡一觉就会好了。
可如果鱼刺卡在嗓子里,不取出来,就会一直疼下去。
疼到死。
谢彦辞就是那根鱼刺。
让她疼了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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巷子拐角处,谢彦辞的视线如冷锋过境,紧紧攫取着沈惊晚地一举一动。
他站了有很久。
从迈出巷子疾走十来步后,总觉得隐隐不安,到底掉头又折了回去,未成想,步子还没踏出去,那把短刀先他一步到了。
他眯起了眸子,半张脸隐于黑暗中,五官轮廓更显深邃,眼眸深不见底,带着隐隐愠怒,转瞬即逝,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