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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惊晚并未当即就回家,许是怕叫人看见现在的模样,到时百口莫辩。

年轻男子大抵也想到这点,伸手解下披在身上的轻裘,递给好不容易缓过来的沈惊晚,对她道:“你别怕,我在这里陪你到天昏,到时候我护你回家,保管不叫谁瞧见。”

沈惊晚红着眼睛,抿唇一言不发,眼泪仍旧藏在眼眶。

谢彦辞毫不迟疑的身影,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

被捉住的那一瞬,起初她竟有隐隐的侥幸,这种侥幸是用来窥测自己在谢彦辞心中轻重的侥幸。

她从未有真切的身陷囹圄时的困境,也未曾有头破血流的狼狈模样。

她想,不算糟糕。

可是她猜错了,谢彦辞没有回头看她,一下也没有。

死缠烂打地追了他八年,原来所有的付出如此不值一提。

若是早几年,她看不懂眼色,大抵会闹。闹的不好,许要去安陵候府告状,让谢老侯爷替她讨回公道。

可是也不过是早几年。

那时候她不知天高地厚,有所倚仗,倚仗她与谢彦辞的娃娃亲可以束缚他,可是现在才发现,这么多年,娃娃亲不过是一捅就破的笑话,她以为他不拒绝就是默认这桩婚姻。

可是她疏忽了,谢彦辞一直都在不温不火的冷着她,不进不退,任她像个小丑,献殷勤。

从今以后,她再也没了倚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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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吹过巷口,呼啦作响,狭长的巷道很安静,鸦雀飞过时,留下一声哀鸣。

天色渐沉,吹的沈惊晚遍体生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