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瑕挑眉看他,笑着没说话。
“嘿,别不信啊。”遆景比着自己胳膊,“看见没,孔武有力,英挺强壮,有的就是气势,一点都不虚!”
“我没不信你啊。”尤瑕哂他,声音出奇的温柔,“我知道你可以,再来两座山,你也不会把我丢下。”
遆景摸了摸鼻子,笑的有些躁,自己都不知道他个大老爷们害羞个什么劲,“你知道就好。”
“放回去。”尤瑕拍了把他胳膊,压回水里,撩着水按压着给他缓解疲劳,“我要考华医大了。”
“我知道,你不都说过了。”遆景也心疼他,只按了两下就不让他按了,转身抱住他。
尤瑕叹:“这次是真的要考了。”
不是打算,不是准备,是必须,确定一定以及肯定。
遆景把下巴放在他肩膀上,低声说:“嗯,不要为了我放弃。”
他还不值得。
尤瑕摸了摸他的头发,问:“知道我为什么想考华医大吗?”
“嗯……现实点说,就是稳定的工作,薪金社会地位都不错,缥缈点说,悬壶济世,治病救人?”
“我这么伟大?”尤瑕笑了一声,拍了拍遆景的肩膀,有些无奈,“都说情人眼里出西施,你这得是情人带着老花镜的症状了吧,激光,得做!”
遆景拍他,“滚蛋,我看你就这么优秀,人都以为我们瑕哥是个酷帅小霸王,高冷无人惹,就我知道,我们小霸王心软着嫩着呢。”
尤瑕默了下,“我怎么就心软了?”
遆景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那你说说,为什么想做医生啊。”
远山如黛,最后一丝橘黄余晖被苍山掩盖,温泉池渐渐暗了下来,像与世隔绝的密林,将两人包裹起来,说了什么话,都不会被风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