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暴不是爱的表达方式,但是这一刻,再没有什么比武力更能让两人发泄。
最后两人累瘫,倒在地上。
周围是水,身上沾着泥和水,一片狼藉。
尤瑕的头发丝上水珠顺着往下滴,阳光让他的漆黑眸子亮着灿光,好像飞蛾眼里的火光,让遆景失神。
他看着尤瑕,眼忽然红了,“瑕哥,再让我看到你扑过来,我见一次打一次。”
尤瑕嘴唇发白,语气里的狠厉不比遆景少,“你敢让水淹了你,我让整个凌阳去泼漆!”
说完,两人发现,对方声音里的颤意忍都忍不住。
遆景伸手,尤瑕拉住他。
遆景一把紧紧把他揽过来,尤瑕用力抱住他腰。
河流早已重归平静,河边,浑身湿透沾满地上杂草和灰土的两人紧紧抱着对方,手勒的泛白,眼眶发红,谁也没松开,似乎要把刚才差点在眼前消失的男人楔在身体里。
遆景声音还在喘,低哑,涩涩,磨砂玻璃般盖不住刚才的慌乱。
他轻声喊怀里还在发抖的人:“尤瑕。”
“嗯。”
“我们不是炮友。”
“我知道。”
尤瑕抱紧他,闭眼,呼吸埋在他湿润的脖颈,是河水的味道,还夹杂着腥咸热汗,仅仅是几秒钟,汗水几乎比河水味还浓烈,尤瑕知道,那是遆景的害怕和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