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心情不好,不是想朝你发脾气。”
“我也有问题。”尤瑕摇头,知道考试后自己的状态也不对。想到早晨的事,抿抿唇,说:“褚善知的事,不是存心要你难看。”
遆景:“我知道。”
尤瑕犹豫:“被绑架后,我转学去了祁栾,在那过的……比较艰难,他帮过我。”
遆景一抽,忍不住的涩意绵密的攀上心口,像密密麻麻的小针扎在那,从来不知道这种细密的疼如此碾磨人,低声哄他:“乖,别说了。”
能让尤瑕说出艰难,遆景不敢想象那段生活。
他听说过祁栾这个学校,少年罪犯的孕育地,坏孩子的天堂,铁腕血手老师的纵情所,振安和凌阳在这种学校,简直要成重点优秀高中了。
尤瑕不是喜欢打架的人,但也不是怕事的人,性子就是那样,冷淡,漠然,由谁看来都是狂傲,目中无人,这样的人到了祁栾,简直冷泡丢进□□桶,有多少火花要向他刺过来。
遆景脸色难看,忽然想起初见的时候,那个狂傲,冷然,目无一切的男孩,看他的眼神没有畏惧和胆颤,让他挑起征服欲和好奇,现在却是心疼,想要抱抱他。
他能站在那里,睥睨不是礼貌,那副娇狂,背后每一步都滚着别人试图殴打他反而被他踹飞的铁管。
尤瑕脸色也不太好,那段时间可以说是继尤岩给他的人生阴暗后,第二阴暗的地方,回忆一片狼藉充满黑暗,他也无意在这种时候回忆那些,只是话赶到这里,“我是不想你和他闹矛盾,褚善知这人……”
人畜无害,但是他的狠比遆景只多不少,能在祁栾活得轻松的笑面虎,咬起人来不死不休。遆景即便再混,也和这种人不一个世界。
“他很复杂,你和他不要扯上关系。”
遆景不在意,“我会怕他?”
尤瑕:“只是没必要。”
这句话,遆景听得开心了:“你对我还挺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