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尤瑕手颤了一下,又继续点水。
尤洁抱歉的苦笑:“对不起,没能让你做个舅舅。”
尤瑕的动作顿住,佝偻腰,缓了缓才把碗放平到桌上。
他摇头,“原来她叫米粒啊,我是她舅舅,却不愿意喊她一次,她一定是不喜欢我这个舅舅。”
“傻弟弟,他怎么会不喜欢你,每次你来她都很激动,我感觉得到。”
说完,尤洁眼泪唰的落下,哭会扯到伤口,尤洁甚至不敢用力,她只怕伤了身体,再也和米粒无缘。
在丈夫面前,尤洁不敢落泪,因为他知道那个男人比她的痛只多不少。
在弟弟面前,她再忍不住脆弱。
从小走到大,弟弟知道米粒对她,对他们意味着什么。
尤洁和他在一个不完整又扭曲的家长大,渴望亲情相依为命,现在她有了自己孕育的小生命,她想好好珍惜培养一个正常家庭长大的孩子,可是还是错过了。
尤瑕俯身抱住她,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嘴唇一片苦涩,只是轻拍着她。
姐,那样的环境我们都走过来了,以后一定也可以。
米粒会回来的。
“她睡了。”尤瑕从病房出来,对邹高翰说:“好好照顾她。”
“自然。”邹高翰错开他快步回房。
遆景走过来,看到他下眼睑的暗沉红意,心扯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