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瑕点点头,转身要走,不远处突然传来怒骂声。

“操!老子洗了澡,非去灭了那帮振安的禽兽不可!”

“老大!我们就这么回去放过那帮振安狗孙?!艹他妈的,说好了约架,老大没脸见人,下面小的只会想这歪招,操,没种的!亏我们还想和他们理论,活遭罪!”

“我刚才为什么不趁着一身粪去沾振安的一身,光让他们站着拍照,就是打一架也能让他们尝尝屎味啊。”

“还不是你鸡叫着跑得最快!跑跑跑就他妈知道怂,现在马后炮顶个屁用。”

“你才放屁!……”

远远传过来扰攘声,一拨人还吵了起来,老大一直没说话,应该是阴沉着脸在磨牙。

尤瑕愣了一下,还没动,遆景抓着他飞快跑:“走!”

一声响动,惊醒了那边还没发现的几个人。

“操!那他妈不是遆景吗?”标志性的黑帽和创可贴。

“是人吗?把我们推粪坑,敢情人还跑来我们地盘泡妞了!”

“追!”老大裘斯终于说话,“干死他!”

一瞬间,两拨人在七拐八绕的小胡同急速飞跑起来。

遆景一个振安的,比凌阳人还熟悉这里路线,尤瑕绕几圈都要晕了,遆景还有条不紊拽着他跑,硬生生把后面一群人给甩了。

两人躲在一小胡同背角口,靠着一个老式农家小宅的石灰砖墙,一个劲喘气,安静的院落参差不齐错落着,偶有几声犬吠,伴随着两人急缓的呼吸声。

遆景忽地转身,一手压着墙,另一手环住他扣在墙里,低头看他,身高优势充分显露了出来。呼吸吹在尤瑕细密的发丝间,白□□纱微微掠动,喘息有些躁动、灼热,像夏日的蝉鸣慢慢顺着树梢网上爬,带着摇曳的夏风吹来一丝滚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