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蒙萧阁主信重,愿效犬马之劳。”昭衍站起身,朝萧正则躬身一礼,行礼刚过半,手臂便被一股无形气劲托起。
萧正则盯着他看了片刻,突兀道:“你虽与姑射仙关系匪浅,但也算得上听雨阁的人,寒山既是兵家危重之地,如今又没了步山主坐镇,聪明如你当为自己、为部族早做打算才好……此番你助我一臂之力,我也不吝投桃报李。”
他是明人不说暗话,态度坦荡大方,即便昭衍心里五味杂陈,此刻也不会怀疑萧正则是真的想给他和寒山一条退路。
这样一个人,竟然会是鬼神惧恶的听雨阁之主。
昭衍道:“我有一惑不解。”
“你说。”
“自我重返中原,遇见之人不知凡几,可不论黑道白道,他们见着了我,总会问一件事……”昭衍面上笑容褪去,“唯独您,本该是最关心此事的人,竟一字不提。”
他说得隐晦,萧正则却是心知肚明。
难得的,堂堂听雨阁之主长叹了一口气,道:“你说错了一点——我并不关心此事。”
昭衍一愣,只听萧正则语气淡淡地道:“于我而言,寒山的价值远在某一个人之上,即便那个人如何重要,当他不在其位,所谓生死下落俱没了意义,姑射仙怕也是如此想的,所以她没有枉费心力去查证真伪,而是抓紧机会牟取利益……换作是你,难道会指望一个‘死人’回来翻天覆地?”
人死万事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