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先留守于此的一队人马见到他们安然归来,悉数现身并入队伍,江平潮在前点过人头,见昭衍落在后面,便策马回转,问道:“不是说越快越好?”
昭衍道:“五十里已过,料来追不上了。”
此言一出,江平潮脸色微寒,低声道:“有人跟踪?”
“小心驶得万年船。”
江平潮权衡一二,果断道:“那就休要耽搁,继续快马加鞭,连夜赶到镇上,明日一早走官道,尽快赶回栖凰山。”
“此法固然好,当下却不可行。”
“有何不可?”
“就算我们骑的是千里马,一路畅通无阻,最少也得耗去十天半月,彼时木已成舟,怕是黄花菜都凉了。”
江平潮握紧缰绳,他垂眸掩去一闪而逝的冷芒,故作惊疑地问道:“怎么回事?”
昭衍也不与他废话,直言道:“谢掌门不仅拒了盟主的好意招揽,还在暗中做好了起事准备,料来她举派南下驰援蜀南就在近日,若是先回栖凰山禀报事态,必然错失先机。”
马蹄嘶鸣声陡然响起,划破了黄昏的冷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