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食五谷,哪有不死的。”师父透过敖吒看向窗外,似乎又看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濒死之际,我看到了许多往常不曾预见的东西,这苍穹之下,将迎来颠覆苍生的浩劫。我走了,你们散了吧,切记要竭尽所有为未来做准备……哎呀!”
二哈咬断了凳子腿,师父人顺着栽倒的凳子摔了下去,脑袋直奔桌子腿狠狠一撞。
敖吒忙上前将摔了脑袋的师父扶起来,可怜七十多的老头皱巴巴的额头上都见了血。再去看那二哈,这傻狗还伸着舌头幸灾乐祸的笑着。
“我去找师哥包扎!”敖吒将师父扶到另一个椅子上坐好,刚要转身出去,又被张清风拉住了衣角。
“不用,你且听我说完。”老道认命的将手上戴着的祖母绿戒指摘下来给敖吒,“这个就归你了。你们兄弟俩,你最不让人放心。我在里头准备了许多东西给你,可别告诉你师哥啊。”
“……”敖吒拿着戒指,半晌没说出话来。
张清风又一指那转拆门框的傻狗:“这畜生就给你了。”
养了它半年,这还是敖吒第一次听张清风用这么情绪化的字眼叫那狗。
随即,张清风忽然哽住了脖子,仿佛要说什么话,可张嘴没了声音,仅几秒的功夫忽然身子一滞,再合上眼已经没了气息。
敖吒人怔在当场,伸手探鼻息,半晌,才忽然对外喊了句:“师哥!”
郁修忙进了屋,对上敖吒一双惊慌无措的眼睛。
张清风早给自己准备好了寿材,将人入殓。
郁修拿起张清风平日用的乌木拂尘,将其摆放在供桌上。
这是一个人此生最后的仪式。
“敖吒。焚香,沐浴,更衣。送师父最后一程。”
这是道馆的规矩,更是对师父的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