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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占深情 荣槿 24670 字 5个月前

有什么注定会发生的事,像是要在今晚拉开序幕。

本来程怀恕不打算这么急,再怎么没下限,只要小姑娘不松口,他也不会做到最后一步。

即使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但他仍旧还是克制着,嗓音温柔得不像话:“喝完水就早点休息。”

他刚洗过澡,发丝都没擦干,再从沙发上起身,发梢的水滴滴落在了她的睡裙上,晕染开几朵水花。

又凉又热。

棠宁憋红了脸,欲言又止道:“睡不着。”

“真不困?”

程怀恕恶劣地用指腹摩挲着她的后颈,把小姑娘抱在腿间坐好。

棠宁吸了下鼻子,眼底全然是粼粼的水意。

她嗓音轻颤,里面似乎带着委屈和无尽的期待,一股脑地托盘而出:“在等你。”

心头轰得一声,像是建立的高墙土崩瓦解,只剩断壁残垣。

万万没想到,棠宁的主动杀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半明半昧间,男人五官锐利,一举一动都带着十足的侵略性。

程怀恕攥着她手腕,无声地调动了位置,在浪潮跌宕的吻中含糊不清地问她:“小朋友,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棠宁不需要多余的思考时间,仅仅是凭借本能去寻找光热,一字一顿地从唇齿间吐出两个字:“要你。”

不仅是想拥抱。

是想全身心地拥有。

想把所有的一切交付给用生命爱着自己的男人,交付给四年前从未设想过的少女暗恋成真。

这话像是激到了程怀恕的某个点。

饶是拥有再强大定力的男人,也会因此节节败退。

与她坦诚话意相对的是,小姑娘的睡裙穿的是一丝不苟的类型,墨绿色衬得她肤白如雪,四肢像荡涤在春风中的枝条。

尤其是定定地看着他时,如同坠落在人间的小修女。

这睡裙漂亮是漂亮,就是排扣太多,一看就不太容易解。

感受的到,程怀恕耐心告急。

下一秒,米粒般的纽扣随之蹦落。

眼前的风景像是奶油般的颜色,软糯腴白,蛋糕上点缀了两颗红软的浆果。

想必尝一口,同样是一股甜腻的味道。

窗外雨声簌簌,纯与欲的结合黑夜里的挥发得淋漓尽致。

他的指节与她的双手交握在一起。

而后,热源压迫下来。

棠宁的心跳快得要跳到嗓子眼,只是悄悄地抬起眼帘,任人宰割般难耐地翻卷起千层海浪。

实在受不住攻势,她才吐纳着气息,呜咽道:“去卧室,关灯……”

程怀恕抄起她腿弯,三步两步走到主卧门口,顺从着她的意思摁灭了主卧的灯光。

即使灯关了,室内也没陷落到黑暗之中。

恰相反,窗帘不是遮光款,月光无声蔓延,在墙壁上晕染出两根藤蔓肆意纠缠的场景。

程怀恕只觉得眼前的颜色白的晃眼,像是珍珠熠熠。

可掠过每一寸时,又像是杏仁豆腐。

足够可口。

小姑娘的脑袋靠在他肩上,眼睫细密地扫过,喷洒出来的甘甜气息格外令人着迷。

她的眼眸也像是被月光侵占,荡漾着细碎的光芒。

棠宁想出声,但一张唇,尾音就发颤,想忍下汹涌的悸动,只能靠咬唇缓解。

程怀恕用指节挡住她咬着下唇的动作,嗓音早已喑哑,沉如墨的眼眸昭示着什么不言而喻,只是劝阻道:“别咬。”

整个世界的感官被悉数占据。

片刻,她听见了包装撕开的声音。

眼前的世界不复清明。

既然要沉浮,那就让她跟他一起坠入网中。

一滴汗从他的额头滑下,落到了她的肌肤上。

像盛开的小花。

程怀恕滚着喉头,眸底猩红一片,安抚说:“别怕。”

她眼尾亦然泛起潮红,随着那一声安抚,身体逐渐放松下来。

只感觉灵魂被撞碎了。

可精神迎来了契合的欢愉。

几次三番,小姑娘的背脊弯成一道弓,颤抖着,绷紧到极限。

可到底力气有限,经历了痛楚,再往后,只感觉的到烟花噼里啪啦在脑中绽放。

一整晚,耳边雨声未歇。

春雨淅淅沥沥砸落下来,冲刷得叶面愈发翠绿。

她亦然泡在这春雨中,接受着洗礼。

跟翠绿的叶面似的,时而卷曲,时而舒展,最终在料峭的春雨中颤抖着飘落,随流水激荡远去。

他起先还克制着,后来则收敛不住。

本来想把小姑娘抱到浴室洗澡的,不知怎么,浴室也直接成为了遭殃的战场。

她被迫背过身去,双手撑在冰凉的瓷砖上面,蝴蝶骨震颤欲飞。

淋浴的水流蜿蜒而下,打着转而似的途径高峰溪谷……

今晚,棠宁算是明白了禁欲系的老男人招惹不得。

一旦食髓知味,则是一发不可收拾的境地。

偏偏,这个时候的程怀恕目光薄暮似水,掐着她盈盈一握的腰际,一声一声地低哄着:“别哭了。”

最后,棠宁实在没了抬手的力气。

全程都是程怀恕收拾着主卧和浴室的狼藉,又跟伺候公主一样把小姑娘圈在怀里给她套上睡衣。

棠宁跟个提现娃娃一样,穿上睡裙倒头就想睡。

可程怀恕还得把她扶起来吹头发。

主卧只开了一盏壁灯,昏暗的光线下,程怀恕静默了须臾。

男人眸色发沉,拽着她衣摆,查看完了后,喃喃自语了句:“好像肿了……”

棠宁根本不想抬眼皮,只是感受到腰腹处的凉意,嗔怪道:“叔叔,不要了……”

程怀恕眉间微蹙,煞是认真地交待道:“可能要上药。”

困意涌来,浑身还酸疼着,小姑娘拍开他做乱的手想消停会儿,可怜巴巴地低声指控道:“老坏蛋,不做人。”

程怀恕被她这句给逗乐了。

他俯下身,很轻地拥抱住娇娇软软的小姑娘,说的是道歉的话,可语意里分明没有半点儿愧疚:“对不起,叔叔不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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