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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雨滴淅淅沥沥,春雨来得甚急、甚躁,可还是滋润着万物,细润无声。
一时间天地间平添凉意。
棠宁被桎梏在他怀里,心底仿佛有一道电流经过,耳根子都是软的。
都说男人在床上没下限是真的。
要不然穿着军装的程怀恕清冷正经,怎么这会儿就什么荤话都能外蹦。
棠宁嗔怪他一句:“程少校,你是不是……太没下限了?”
小姑娘眼波流转,关了水龙头,抽了几张纸把指节擦干净。
盥洗台前的镜子里,她这般模样倒有些娇嗔的意味。
程怀恕的双手还撑在洗手台上,笼罩着她娇小的身躯,近在咫尺的就是一股子奶香味儿。
他故意作恶,西裤下包裹着的长腿如剪刀般锐利,往前贴合一步,两人间的距离彻底没了缝隙。
棠宁当然感受到了什么。
他不止一次的暗示,还有迷糊间试探到的尺寸,都在提醒着一个事实——
这个时候的程怀恕很危险。
像是伺机出动的猎豹,就等着把小兔子叼回家。
程怀恕难免哂笑,在她耳边反问说:“这就没下限了?
那等到之后盖戳了怎么办,嗯?”
他宽大的手掌掌控着身前人的细腰,似乎是要把小姑娘揉进骨髓里。
顿时,棠宁福至心灵。
程怀恕指的盖戳就是结婚。
老男人就是老男人,想得还挺远。
棠宁机械地将纸团扔进垃圾桶,又喃喃地叮嘱道:“叔叔,你自己解决下……”
说完,她还给浴室门关上了,完全留给了他独处的空间。
程怀恕稍愣了下。
小姑娘的思路特别跳脱,意思是如果忍不住,他就靠自己手动解决。
真是拿她没办法。
自己待在浴室里,用一个词儿来形容,就是索然无味。
等完全消了火,他拧开门把手,随之走了出去。
棠宁觉着这身衣服没法儿穿了,只能又换了套贴身衣物和睡裙。
出来时,她将长发扎成丸子头,正划着手机屏幕。
眼睫垂下,神情专注。
程怀恕神色淡淡地靠过来,下颚搁在她小巧的肩头,附带问道:“看什么?
这么认真。”
棠宁不急不缓道:“不是还没吃晚饭吗?
我点个外卖。”
他直接捞过手机,阻止了小姑娘接下来的操作,跟个老父亲似的交待说:“少点外卖,对身体不好。”
爹系男友,关心起来无微不至是真的,限制也确实多。
手机在他手里黑屏了,再摁亮,程怀恕发现要输密码。
他理直气壮地问:“手机密码是什么?”
棠宁不置可否,坦诚道:“1553。”
程怀恕琢磨了下,眉峰一扬:“为什么是这个数?”
不像是生日,也不是任何的纪念日。
“是从你离开那天到我们重逢,中间隔的天数。”
棠宁一字一顿地说完,侧过头,笑吟吟地迎上他视线。
后面的话她没说完。
平心而论,从重逢的第一眼开始,她就知道分开后的四年里,自己没有一天忘掉过程怀恕。
程怀恕摸了下眉梢,温情脉脉,他将人拥入怀中,口吻笃定:“接下来用一辈子来偿还。”
如果久别是遗憾,那么重逢后的余生就作为全部的馈赠。
既然不让小姑娘点外卖,剩下的出路就是自己做晚餐。
程怀恕单手抄兜:“家里还有菜吗?”
棠宁拉开冰箱门,发现空空如也,窘迫地说:“好像没了。”
话音一落,门口传来一阵钥匙拧门的声音。
棠宁眼皮一跳,嘟囔说:“应该是夏桃回来了。”
程怀恕大喇喇地坐在沙发上,一点儿不避讳:“这回我可不躲了。”
反正夏桃知道两人关系,成年男女发生点儿什么再正常不过。
说时迟那时快,夏桃拎了条袋装的新鲜鲫鱼进来,刚想说的话在看见程怀恕后噎了回去。
夏桃眼睛睁得圆溜溜的,小心翼翼试探道:“我打扰到你们了?”
看着两人都穿得睡衣,而且格外平整时,不待棠宁解释,夏桃已经脑补完了是怎么一回事。
她了然,淡哼了声:“看来是完事儿了。”
棠宁:“……”
夏桃口无遮拦的毛病,弄得人真是想凑上去捂住她的嘴。
程怀恕笑着从沙发上站起,颔首跟夏桃简单地打了个招呼,随即建议说:“你们都没吃饭的话,那这餐饭就我来掌勺,不介意吧?”
夏桃求之不得:“程少校亲自来做晚餐,我们的口福。”
他睡衣纽扣微敞,踱步至厨房,浑身多了几分居家的气质。
见程怀恕在厨房忙活着,夏桃连忙朝棠宁勾勾手,“你们今晚全垒打了?
别忘记做措施……”
这回棠宁是真上手捂住了夏桃滔滔不绝的嘴。
小姑娘眸光闪烁,双颊颜色异常的红,无奈道:“桃子,你怎么满脑子都是这事儿?”
夏桃瘪了瘪嘴:“敢情你们家程少校跟你待在一起时,脑子没想过这事儿?”
棠宁无语凝噎。
但也摸清了夏桃的本质,就是个嘴嗨王者,实际上也没体验过。
亏得两个小白能在这方面聊起来,说得还挺像那么回事。
厨房内,程怀恕关了火,鲫鱼豆腐汤、家常土豆还有道清炒白菜全部装盘好,几道菜大功告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