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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占深情 荣槿 25311 字 5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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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的桌子温度太过冰凉。

本来她连衣裙外罩了件小开衫的,可因为洗碗不方便就暂时扔在外面的沙发上。

冰凉的温度直抵背脊,让小姑娘下意识想寻找热源。

细幼的胳膊张开来,搂在他的肩颈处。

程怀恕也没料到她的主动,浑身一僵后,气血全往一处涌。

他就这么眼含笑意地看着她,肩胛骨微怂,背脊如隆起的青峰,给两人形成了一道天然屏障。

“嗯?”

好半晌,程怀恕没等到答案,真就忍着没碰她。

棠宁一股脑钻进他怀里,细声喃喃:“要的……”

她几乎不想去思索这话背后的含义,只要是程怀恕,她就心甘情愿地奉送。

思忖间,小姑娘已然主动凑过来,唇齿与他相连。

她太过生涩,吻得磕磕绊绊。

程怀恕由着她来了会儿,很快钳制着她下颚,反客为主。

这一吻比以前任何一次都要来得猛烈。

扫荡间,棠宁只觉得两人像是浇糖画用的糖汁儿,氛围粘稠得扯不开。

他拿起书本上的一支钢笔,黑色鎏金款,一点一点剥离掉她的理智。

一想到这钢笔是他捏在手上写什么文件时用的,如今却流连在肌肤上作恶,小姑娘就颤抖得愈发厉害。

程怀恕不许她躲,浑身气场强势凛冽:“抖什么?”

棠宁抿唇不答,小心翼翼靠在他怀里,尽量不触碰他包裹着纱布的伤口。

程怀恕干脆把衬衫敞开来,握着她白嫩的指间在胸膛上游移。

棠宁没想到还有这一茬。

指尖的肌肤是硬邦邦里透着温凉的,心尖儿是酥麻的,她闭着眼眸,绯色从脸颊一路染上耳根子……

他完全掌控了节奏,势在必得。

直到一双手被带到裤沿,一道铃声打破了空气里的静默。

棠宁懵了会儿,温声道:“小叔叔……你接电话。”

她的电话一般不是什么要紧事儿,但程怀恕的不一样,她不能让他耽溺其中忘了正事。

程怀恕不急不忙地将她从桌前抱下来,抬手整理好她乱糟糟的连衣裙,自己半颓的睡衣衬衫也没扣,就这么敞着去捞了手机接过来。

李思明开门见山道:“伤口恢复得怎么样?”

程怀恕的气息镇定下来,靠在书房的椅背上,额间渗着隐约的汗珠:“还成。”

李思明全然不知自己打破了自己兄弟的好事儿,还在一股脑地讲着:“我听说你的事儿了,但那时候在外地医院交流,一时半会儿赶不回来九院。”

程怀恕沉声,口吻轻松道:“我现在出院了,在家休养。”

“你一个人在家休养,也没个人照顾什么的,要不要我把我们队里漂亮的军医介绍一个给你?”

李思明那揶揄的心思简直昭然若揭。

知道是李思明打过来的电话,他的电话声就开的是免提,一点儿不忌讳。

棠宁正拿纸巾帮他擦拭着额间的汗珠,听见这话,不知怎么,眸色一暗,像是气成小河豚。

“你注意点儿言辞。”

程怀恕当然发现了棠宁的反应,好整以暇地提醒道,“我们家小姑娘会吃醋的。”

“哈?”

李思明如遭雷击,话里的疑惑呼之欲出,“你什么时候有女朋友的?

居然都没请客吃饭,不厚道啊!”

程怀恕眉峰一扬,视线胶着,故意道:“她害羞,改天带过来跟你见面。”

在书房在一隅空间里,听着两人打电话的交谈声,还有程怀恕暧昧的暗示,棠宁的心也飞扬着,如坠云端。

又心想道,原来真有一个男人,是用眼神看过来一眼,就能让人骨头发软的。

李思明大大咧咧道:“别改天了,过几天我去扫墓,你过来一起呗。”

程怀恕没拒绝:“行。”

李思明招呼说:“你女朋友有时间也过来,让我看看什么样儿的女人能让我们程少校拜倒在裙下。”

闻言,程怀恕都乐了。

棠宁绞着手指,心想自己哪有那本事,说得神乎其神的。

一通电话结束,情潮消褪了不少。

本来程怀恕想让小姑娘今晚就在这里睡下的,可棠宁像是瞥见了什么,眉间蹙着,神情严肃。

程怀恕不以为意道:“怎么了?”

“你别动。”

小姑娘规劝着,直接凑过来,将半遮半掩的睡衣衬衫扯开。

果然,不是她眼花或者看错。

纱布下的那一处伤口还没好完全,可能是今晚他的动作猛了点儿,牵扯到了伤口,纱布上渗透了些许血迹,染了一片殷红。

棠宁急得不行,含着水的那双眸漾着波纹:“都出血了……”

程怀恕坐姿松散,似乎没把这当回事儿,转手想把小姑娘抱进怀里继续做没做完的事儿。

哪知小姑娘也是个倔的角色,扒拉开他的手,还往上拍了下,嘟囔道:“老流氓……”

程怀恕不动了,被这么一劝阻,意兴阑珊,无奈地勾唇笑了下。

棠宁在这事上原则特别强,一切以程怀恕的身体为先,总不能让两人你侬我侬一遭,结果程怀恕又要进医院吧。

在棠宁查看他伤口恢复情况时,程怀恕还不忘挽着她耳后的发丝,一派温柔:“今晚先在这里睡。”

棠宁帮着把伤口上的血迹处理干净,消毒完后,又拿公寓的医用纱布给他缠绕上。

看的出来她手法很生疏,但动作很轻很柔,生怕弄疼了他似的。

程怀恕觉着这简直像娇娇软软的一蛊毒药,她的那双手再这么触碰下去,恐怕自己又要心猿意马了。

在部队里,铁血纪律,他一等一的自制力没的说,放眼放下,反正一遇到棠宁,基本毁得差不多了。

爱她,念着她,想要她……这样的念头渗进骨血里,真就抽离不出来了。

做完一切工作,小姑娘直起背脊,随口答道:“好啊,不过你得把主卧的钥匙给我。”

程怀恕胸口一堵,看似郁闷道:“对叔叔这么不信任啊?”

棠宁瞥过去一眼,眉梢眼角都携着明媚:“我怕我自己忍不住,行了吧?”

程怀恕没了话回。

正想抽根烟消解某处的躁动,但连打火机都没摸到,刚含上唇的一根烟就被青葱的手指拿了去。

棠宁斩获那根烟,一气呵成地说:“伤口没好,烟也没收了。”

程怀恕还是笑:“……”

看起来被小姑娘管着还挺享受。

棠宁见他一脸坦荡,逆来顺受的,心里又泛起恻隐的心思:“实在忍不住抽两根也行,不过要少抽……”

她疑惑地看着指尖的那根烟,撇了撇嘴,想着这东西真那么让人上瘾吗?

他随即虔诚道:“是,公主殿下。”

程怀恕耷拉着眼皮,笑得肩膀直颤,觉得她这模样怪可爱的。

明明凶不起来,还搁在那儿装凶。

像一只炸毛的小兔子。

程怀恕的洞察力何等敏锐,见她多看了几眼指间的那根烟,又逗弄道:“别自己偷偷尝,否则打断腿。”

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