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意味着这项医疗只要卖出去,老百姓们治疗就需要支付昂贵的进口费用。
里斯说,换了周家任何一个人都会卖出去。
只有周酩远不会。
这也是里斯会答应周酩远去南非的原因。
现在周憬明显想要把这个项目从周酩远手里撬走。
然后再把烂摊子甩给他。
凭什么!
舒鹞手里的筷子“啪”地扣在桌上,眉心蹙得很紧。
她拿起餐巾擦了擦唇,扭头看向周憬:“你那么喜欢普斯昕乐和瑞美恩乐,自己用来放松放松吧,总在家里窝着琢磨算计自家人,说真的,容易得老年痴呆。”
周憬目光很凉:“男人的事,女人不要插嘴。”
“靠。”
舒鹞直接爆了句粗口,“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你没背过?
‘平等’俩字怎么写你不知道?
还来男人女人那一套,大清早亡了好么?”
可能是没人这么顶撞过周憬,也或者是因为舒鹞在周憬眼里是一个不需要挂齿的小卒。
他看着面色很冷,但一时间没有说话。
舒鹞蓦然起身:“那两个什么什么乐谁爱接谁接,我们周酩远不接。”
说完,她扭头,“周酩远你吃完了没?
吃完了咱们走!这屋里虚伪超标,我要窒息了。”
一直带着笑脸的周冉之跟着站起来,老好人似的打圆场:“舒鹞是不是不舒服,酩远不然你带她先回去?”
周家的大伯:“酩远,你不管管?”
只有周安桐悄悄朝着舒鹞比了个大拇指。
更多的人把目光看向周酩远,好奇他会是什么反应。
周酩远淡着脸起身,看向舒鹞,抬手轻轻拍了下她的发顶,像是安抚。
看着舒鹞气呼呼的表情,他居然还笑了,对舒鹞说:“你说什么都对,都听你的。”
“那走吧。”
“走。”
周酩远和舒鹞一走,周憬又摔了一瓶红酒,满地酒渍,像凶杀现场。
周憬一肚子的火气没处撒,看向周酩远的母亲:“你教育出来的好儿子!”
周母本来是个很弱势的人,丈夫瘫痪在床,她从来不敢逆着周憬说话。
但她这种逆来顺受换来了什么?
只换来了儿子像个冷漠的机器人,只换来了周憬随意的打压。
刚才看见周酩远那一笑,周母忽然很想落泪。
上一次周酩远笑,她都记不清是多少年前了。
周母放下筷子,拢了拢褐色的羊绒披肩,平静而镇定:“我教育的好儿子,给我找了个好儿媳,知足了,各位慢用,我也回去了。”
舒鹞很少有这么生气的时候。
南非的项目是周酩远的,他们凭什么觊觎!凭什么夺走!
她替周酩远生气,气得七窍生烟。
连步子都迈得狠,像要把周家踩塌似的。
周酩远两只手插在西裤兜里,看着舒鹞气鼓鼓地走在前面,突然很想放声大笑。
她看着那么瘦,但替他生气替他说话、站起来怼周家人时,身上带着的凌厉和孤勇,像一把小刀子,看得周酩远格外心动。
舒鹞帅气没过三分钟,也没能踩塌周家,反而走在周家院子里的石板路上崴了脚,气势直线下滑,单腿蹦着跳了两步。
周酩远大步走过去,把蹦跶着的人抱起来,一只手托着她的腿窝,一只手紧紧揽着她的背。
又是一个公主抱。
舒鹞下意识把胳膊抱上周酩远的脖子,小声惊呼:“干嘛呀,只是崴脚。”
周酩远没说话,抱着她大步走过石板路。
他心里有个想法,今天也不想做需要沉着冷静的人,反正已经有人比他更不冷静,怼了那么多人,那他一句情话也没必要伪装。
周酩远说:“舒鹞,你真的很轻,轻得让我觉得可以这么抱着你走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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