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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与桥 月中异闻 628 字 2022-10-16

一夜到天亮。

清晨的天空是一层铅灰,枯枝败叶疏疏零零。

我掩住嘴打了个呵欠,眼里洇出水雾,水雾中是平躺在床上的贺折,从额头到鼻梁,再到下颌、喉结,线条流畅,一气呵成。

他长得……像他病逝的妈妈。

我只在照片里见过一次,明眸皓齿,笑容温柔。

以前他过生日要过两次,一次是假的,和乔行一样,当作交际应酬的由头,办得隆重,是在夏天。

一次是真的,知道的人不多,很低调,是在靠近春节的冬天。

那一天,把一个不大的蛋糕分了,就算过完生日。

后来,我母亲的决绝离开让我理解贺折,当生日变成了思念甚至是埋怨,谁还想庆祝呢。

我跑去跟他说:“反正我和你生日差不了几天,你就别过了,来跟我过,我们能买一个好几层的大蛋糕,不亏。”

他以为我一时兴起,笑着应下。

可不曾想,接下来的十多年,直到他出国读书,他的生日,都在我那天,都是两个生日帽,都有两层蛋糕。

后来,钟翊出事,我再没过了。

我听到贺折轻咳一声,估计他要醒,便马上闭了眼睛。

衣物摩擦娑娑响动,床晃一下,脚步声渐远。

开门关门,不一会儿响起说话声,像是打电话。

交谈持续了一段时间,我敌不过困意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