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这幅气疯了的样子,苏如是哪敢告诉他,连忙抓起自己的衣服勉强裹住身体,大喊道:“来人!”
外头的下人不明所以地呼啦啦冲进来,看到显然是欢好过后衣衫不整的两人。但秦昱却一手抓着床上的苏如是的手臂,一手提着明晃晃的剑,下人们吓得大叫:“老爷这是做什么?!”
房里一时乱成一锅粥,有人上前拉秦昱,有人急忙出去请老管家。
秦昱也顾不上二人这衣衫不整在卧房里大闹的样子成何体统,只抓着苏如是:“说!是谁!”
苏如是慌慌张张拉着衣服,怕他真的要冲出去杀人,道:“你提着剑要做什么呀!把剑放下!”
秦昱挥开一旁拉他的众人:“你别管!告诉我!”
苏如是焦头烂额:“我哪能不管,你杀人获罪,我怎么办?”
众下人也不知他们发生了什么,两位主子争吵间也将话捂得死,他们只云里雾里地劝:“老爷冷静啊!再大的事也不值得把自己的命搭上。”
这时,穿着汗衫的老管家匆匆跑进来,一见这架势,差点昏倒在地:“老爷这是做什么?”
秦昱仍不肯放下剑,喝道:“你们都出去!我与夫人单独说话。”
苏如是却道:“把老爷的剑收了!别让他跑出去做傻事!”
“你一直拦我做什么,你就算收了我的剑,我一拳便能将那登徒子的头打碎!”
“正是这样才要拦你,你以为这是战场上么?杀人不用偿命?”
秦昱气不打一处来,一把松开他,气冲冲在屋内转了几圈,道:“你、你竟帮着外人!今日你不说,就去祠堂跪三天!”
犯了大错的人才要去祠堂罚跪,老管家一听,叫道:“老爷!使不得啊!”
苏如是知道他现在心里有气,不发作出来不会罢休,想了想,便从床上下来,披上外衫:“我去祠堂。”
秦昱一怔,众下人面面相觑,老管家头都大了。
苏如是草草整理好自己,头发还披散着,他也管不了这许多,由云书扶着出去了。
老管家在后头哀叫:“老爷,夫人这身板要跪三天,命都去了一半了!”
秦昱嘴唇紧抿,在原地站了半晌,老管家将下人都遣散了,才去摘他手里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