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雨年纪不小了,因为长相清秀,这些年来多多少少受过些调戏,闻言便冷哼一声,嘴里话就不好听了:“你当我是外头卖身的倌儿?几贴药钱就想把我背回去,你做什么美梦!”
徐骏一愣,连忙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知雨在他背上一捶,挣扎着要下来:“够了!放我下来,我还当你是什么好人!”
徐骏急道:“我们见过面的呀!前年我母亲上侯府来找我,进不去大门,是你带她进来的,你带了好几次呢!”
知雨一愣,盯着他侧脸看了一会儿,才忽然忆起有这么一回事。
那位慈眉善目的大娘有阵子总来给儿子送东西吃,知雨常在大门处走动,看见了就会捎她进来,大娘便会把亲手做的点心吃食分他一点。知雨送她到前院也远远见过她儿子,是个俊秀青年,只是徐骏现在晒得太黑,他一时没认出来。
那大娘问过他有没有许人家,话里话外想让他当儿媳妇,后来夫人也来问过他,说有人想讨他出去。知雨那时候上了心,可是后来大娘没再来,他便自觉是人家看不上自己,此事就压在了心里。
他想起徐骏方才说的,他家里已经没人了。
知雨语气缓和了些:“我记得。”
徐骏道:“我娘前年底过了,我回家守孝,后来被侯爷调去军中,往上爬了一级,上个月才又调回来。”
知雨嘟囔道:“怪不得晒得那么黑。”
徐骏嘿嘿地笑了。
看他这乐呵呵的样子,知雨又想起那时自己徒然等待的心酸,问道:“前年你是不是向夫人讨我了?”
徐骏点点头,知雨性子也直接,又道:“那后来怎么没信儿了?”
徐骏道:“后来我娘的身体突然不好,为了给她看病,花光了家里的积蓄,就娶不起媳妇了。”
知雨伏在他背上不作声了,徐骏再问他要不要去自己家,他便点了头。
徐骏背着他走到离侯府不远的清水胡同,推开了一间小院的门。
院里确实久不住人,屋里的家具都落了灰,有淡淡的尘味,但摆放整齐,丝毫不乱。徐骏草草给知雨收拾了一间卧房,又去厨房里生火烧上水,才出门到侯府上给知雨告假。
趁着他出去,知雨一瘸一拐地将这个二进的小院转了个遍。外院里有一棵老桂花树,深秋时节桂花香味扑鼻,树下有一口水井,旁边便是厨房。内院则搭了葡萄架,只是无人打理,葡萄藤早爬到了屋顶上,郁郁葱葱的,长势喜人。
徐骏去了不久便回来,手里还提着菜和肉,肩上扛了一袋米。两人一同打扫院子,收拾厨房和卧室,晚上吃完饭,就该梳洗休息了。
知雨先洗完,正在卧房里的矮榻上擦着头发,徐骏就在外头敲门:“知雨,你还没贴药。”
知雨拢好衣襟:“你进来罢。”
徐骏推开屋门进来,手里拿着药贴,走过来一看到他的模样就愣了愣。知雨披着潮湿的乌发,没有平日那般冷淡不可亲近,他伸手去扯徐骏手里的药贴,却没扯动:“做什么?”
徐骏连忙放了手。
知雨道:“还不出去?我要贴药了。”
徐骏的喉结上下滚动一下:“……我给你贴罢。”
知雨一愣,徐骏已在他身前蹲下,握住了他的脚腕。
一触到他的目光,知雨心中便咚咚地跳起来,徐骏给他贴好了药贴,却没松开手,顺着脚腕,摸到小腿,膝盖,大腿。
他还要继续往上,知雨只披了这件长衫,里头连亵裤都没穿,连忙夹紧了双腿,啐他:“你带我回来,果然不安好心!”
徐骏双手被他夹在腿中间,蹲在他身前抬头看他:“知雨,若不是那时候有变故,现在我们都该有娃娃了罢?”
知雨霎时红了脸,就要拿没伤的那只脚蹬他,然而徐骏反应更快,一把握住他的脚腕,猛地分开了知雨的腿。
他蹲在知雨身前,恰好能将大张的双腿间看得一清二楚。
日更,大概每晚七点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