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有什么事?我们相识一场,你救过我,我也算救过你,不是兄弟也算朋友,有啥不能说的,这样喝闷酒糟蹋自己的身体不说,还枉费我的一片心意。”圣王有些急。
“你的心意?”王爷歪着身体,双眼朦胧:“你有什么心意?”
“我的心意?”圣王被他忽然一问,不经思索地应着:“好好好,我没心意,别喝了,休息去吧。”
“哼。”王爷噘起嘴,又往嘴里灌了一杯:“你们都有兄弟,只有我没有,我是剩王,只剩下我一人了。”一扫案桌,桌面的东西哗啦落地,开始耍酒疯。
“哦,是为了这个啊……”圣王终于明白了,脸上转而笑了。
“我们也是兄弟啊,只要你不嫌弃,我就高攀一回和你做兄弟好不?”圣王勾起他那张微红着脸的下颔,直视他的眼睛。
“嘻嘻,你做我兄弟?”王爷双目盯了他半响,一嘴的酒气直喷他脸上,手臂搭在圣王肩上,摇着头。
“不,你不能做我兄弟,不能……”眼帘往下垂,似乎睁不开了。
“我不能做你兄弟?好,我不能,那做你朋友总可以了吧?”圣王自嘲着:“相识这么久,兄弟也不能做?”
“嗯,你不能,你要做我,做我的,我的……”王爷一下趴在他身上,睡了过去。
“哎,做你的什么啊?”圣王拍拍他的肩膀,摇摇他,没反应。
他已醉得不省人事了。
“唉……”圣王叹息着,他也有点晕,刚才那一杯酒真烈,自己一杯就受不了了,何况他喝了三杯。
扶着王爷到了床上,他像烂泥一样倒了下去,怀里掉出一条方巾,这不是自己的僧用巾吗?他放着干嘛?想不到王爷居然有收藏别人方巾的怪癖?
圣王拿起方巾看了一眼,此时的王爷需要把体内的酒精逼出来,不然身体会更糟糕。放下方巾,喊来司琴安,让他去给王爷弄一碗醒酒汤。
司琴安领命而去,把王爷扶起坐好,但他醉如烂泥,怎么扶都往圣王身上倒,还一边舞着双手,嘴里喃喃自语。
“听曲,听曲,我要听曲……”
“听曲?”圣王一脸懵懂,这仗刚打完还没回神都,去哪听曲?
“好,回到神都,你爱怎么听都行。这会好好睡觉。”圣王又劝又哄。
“嗯?”王爷摇着头,一直嚷嚷着:“呜……”
“听曲,呜,本王要听曲,呜……”王爷不依不饶。
司琴安端着醒酒汤进来,看王爷一眼,奇怪地问:“王爷这是?他从来不喝酒的呀……”
“我也不知道啊。”圣王说:“一进来就看见他喝酒,劝都劝不住。”
“王爷从小就禁酒,他一喝酒就喘得更严重。”司琴安说。
“我明白,但他不听啊,刚才喊着什么兄弟,这会喊着要听曲,今天可真够怪的。”
这时安泰也从外面进来,听着王爷一直喊着“呜,呜,呜……”
“王爷呜啥?”安泰问。
“呜啥?”圣王好像给启发了一样,灵机一动。
“他要听吹埙?”圣王和安泰异口同声。
安泰听惯了圣王吹埙,圣王吹埙前有个习惯,先发出一声低沉的埙音,这种音调又沉稳又古朴,接近原始古老的调子,王爷不停地呜呜叫应该就是学埙的声音。
“司琴安,你给胜王灌醒酒汤,我来吹埙。”圣王从怀里拿出他那个小黑埙,坐在王爷床头。
随着阵阵埙音,一种似天然古朴的天籁之音渐渐地传入王爷的耳朵,终于不闹了,安静地吞咽着司琴安喂入的醒酒汤。
这胜王,虽说平时高高在上,喝醉酒原来是这样可爱,就一个爱闹的孩子。圣王无语地摇摇头,继续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