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刻停下脚步回头,就听声音忽的变大,轰的一声,随后便见原本齐整的墙壁塌了一处,石块散落一地,灰土飞腾,惨不忍睹。
阮临:“?!”
二十多年,他头一次见着墙塌,还没反应过来,就见断墙那头显出一人,宽肩劲腰身量修长,一身黑衣,下摆上几团灰白图案,十分奇异。
石珫皱着眉从一堆狼藉上迈过来,弯腰将衣摆上的灰拍干净,而后一抬眼就看见阮临正站在不远处,一言难尽的望着他。
石珫直起身,装作不在意的说,“这个墙太软了,一碰就碎。”
阮临淡淡说:“这处是新砌的。”
实在有些尴尬,石珫想转移注意力,正打算伸手去碰阮临,就见阮临一脸惊恐的看着他的手,“都是灰!”
石珫:“……”
折腾一大圈,脏了一件外袍,废了一堵墙,石珫把自己重新收拾干净,终于能坐在阮临的书房和他说话。
方才光线暗看不出来,现在一到明亮之处,石珫眉头便没有舒展过:“你脸色怎么那么差?”
阮临不承认:“只是天气热没什么精神。”
石珫不听他的,直接走到他面前握住他的手:“这样凉。”
掌中的那只手骨节分明,石珫用手指圈量阮临的手腕,脸色更加不好:“又瘦了。”
阮临道:“别大惊小怪。”他话刚出口,忽的想到什么,没忍住笑了出来。
石珫面带疑惑,阮临解释:“每次衍之担心陛下身体时,陛下也这么说他。”
“姜流是皇兄的伴读,自小与他一起长大,感情自然深厚。倒是你,”石珫放开阮临的手腕,却没有离开,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不过一年,就直接衍之衍之的叫了?关系倒是不错。”
阮临怔住。
这样的姿势让他有些不太舒服,阮临想要往后退一退,石珫却不让,逼着阮临看他的眼睛:“我记得姜府就在你对门吧。近果然有近的好处,成天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感情自然深厚。”
阮临反应过来了,哭笑不得的推他:“快走开。”
石珫偏不听,还双手撑在阮临身后的椅背上,几乎就要把人圈在怀里,一面还故意恶狠狠的恐吓:“你最好离姜流远一点,他那人可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
阮临莫名其妙:“我想他什么了?”
石珫还想再说什么,阮临说了这几句,嗓子有些发痒,便又推了推他的胳膊。
“我要喝水。”
石珫立刻放下手臂,转身倒好水,试了试温度后递给阮临。
阮临抿口热水润润嗓子,含着笑问:“你这吃的是哪门子飞醋?”
石珫不赞同,当即否认道:“我怎会吃醋?”
阮临静静的看着他。
石珫被阮临的眼神盯得有些发毛,半晌败下阵来:“也不是吃醋。就是你和姜流走的这样近,我有些惊讶。”
“这一年你在京城,虽也传信,毕竟不在眼前。你与姜流走的近,难免会有其他人多想。”石珫顿了顿,“我怕你受委屈。”
阮临静了片刻,忽然道:“你就准备与我说这个?”
石珫愣了愣,就见阮临轻轻的说:“这个时候,你不想说些别的?比如——”
“分别一载,我很想你。”
作者有话要说:突然有了一个新的脑洞,是一篇仙侠古耽,现在正在犹豫这本之后究竟是按照原计划写已经挂出来的现耽,还是先开这本古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