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蓝安慰道:“此人力大无穷,就算是派一百名良将去追他也未见得能将他抓捕回朝。”

姚潋眼里凝着一点阴鸷,别着脸对沈玉蓝道:“太傅不知,此人知晓事情败露便与其父领着北海与汉阳军队,前往河山腹地,一路逃回了他们的老巢自立为王。”

沈玉蓝沉思道:“河山腹地群山峻岭,若是要收复河山,最主要得还是得保证粮草能从后方运给,陛下先得占据一处通往河山腹地的大道。”

姚潋颔首,语气又轻柔起来道:“太傅先好好休息一阵,这些杂事不需挂心。”

沈玉蓝:“臣睡了几日了。”

姚潋回道:“差不多两日了。”

沈玉蓝惊道:“两日?”

姚潋见他面有惊异,于是道:“的确是两日,太傅为何如此惊讶?”

沈玉蓝心想惊天动地的大事竟然是在两日间完成,虽也知老皇帝也活不了几日了,可竟是在这短短两日内驾崩,也太令人匪夷所思了些。

在短短两日内,姚潋就摆定群臣非异登上了皇位,以迅雷不急掩耳之势踏上辉煌御极,沈玉蓝更多的是对他存了几分怀疑。

怀疑一旦种下便难以消除,何况是沈玉蓝这种疑心不重之人,他的疑心更加难以消除了,即使是对象为姚潋。

姚潋本就是对那高位触手可及的第一人,沈玉蓝怀疑的是姚潋心急了将自己的皇祖父杀死后,则顺理成章地坐上了皇位。

姚潋仿佛没看见沈玉蓝眼眸中的深思,单单是笑着对他道:“过几日便是朕地登基大典,太傅估计那时身体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便请太傅为朕主持登基大典如何?”

沈玉蓝将眼眸中的怀疑掩藏于心中,敛下眉目道:“既是陛下请求,臣自然是愿意。”

姚潋颔首道:“那太傅先在朕行宫中好好养伤,朕还有事务。”

姚潋这便刚推开门,却听躺在床榻上的沈玉蓝道:“陛下新登基定然是要将朝中换血一番,能否告诉臣肃清了哪些人,是否有五王爷?”

姚潋顿了一步,语气已是有些冷了道:“太傅好好养伤,这些事情都无须挂心。”后便跨出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