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蓝不禁睁大了双眸喃喃道:“这、这是怎么回事儿?”

姚潋见沈玉蓝终于是苏醒过来,喜上眉梢,对一旁跟进来的几个宦官道:“不需你们服侍,先退下。”

那几个宦官低头道:“是、陛下。”

姚潋坐于床榻上,握紧了沈玉蓝的手而后塞进被子里道:“太傅刚醒来,身子定是弱不禁风,还是得注意保温免得受了风寒。”

沈玉蓝见他头戴红珠九龙冠冕,是皇帝才能拥有的装束,认真看着姚潋,将自己疑惑道出:“这是怎么一回儿事,成璧你的着装......”

姚潋便向他解释道:“太傅昏迷了几天,这几日皇祖父病逝驾崩,皇后则是因叛国、私囚之罪,早已被皇祖父贬下狱中,过几日连同党羽斩首了,二叔虽未参与此事,却也受皇后牵连,被皇祖父贬为庶人了。”

“那你是......”

“皇祖父自知命不久矣,便下了一道懿旨将皇位传给我。”

沈玉蓝听他解释这才明白如今姚潋已是新君了,心中有些欣慰却也有些苦涩,想着二人终于是君臣两别的地步了,他眼神复杂地望着姚潋道:“恭喜陛下,陛下如今已经是九五之尊,自然是要称自己为朕,怎能再自称于我。”

姚潋却见他虽是恭喜,可眉间却无多少喜色,于是微微收敛了几分笑容对沈玉蓝道:“太傅这是怎么了?难道不为成璧终于得到这个位置而喜吗?”

沈玉蓝却低眉道:“臣不敢,只是陛下乃万人之上,陛下心愿已偿,臣也交不了你什么了,君臣有别之类的,臣一番忠言还望陛下铭记在心里。”

姚潋却也是诚意认真地看着沈玉蓝道:“我曾说过,在我心里太傅从来不是臣子,如今也是这么想的。”

沈玉蓝却凝了神色道:“是原先臣的不是颠倒了尊卑,忘了做一个臣子的本分,那时与现在早已不同,陛下贵不可言,号令群臣万军,君臣之间的纲常分寸,还望陛下要把握的住。”

姚潋却见他脸色认真坚定,眸中掠过一丝阴霾,定定看他一眼后,别开话题道:“算了,今日太傅大病初愈,便不说这些话了。”

沈玉蓝想了一会儿,又对姚潋道:“那戚东河陛下如何处置的。”

姚潋紧蹙了眉道:“说起这事朕就颇为后悔,竟然是让那贼子单枪匹马挑飞了众人,闯出了包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