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乘凤仍是笑着,可眼里的温度却冷了下来。

沈玉蓝虽不解姚乘凤此为何意,瞧见两人之间似乎生了嫌隙,只得打圆场对姚乘凤道:“五王爷若是想与秦将军聚聚,不如多来我府上做客,幼灵自当欢迎。”

姚乘凤转向沈玉蓝时,眼眸里的冷已经退去了,依是懒散神色。他笑地温柔道:“幼灵说话可要算话,可别本王登门拜访时,叫人将本王拒之门外了。”

沈玉蓝轻笑:“五王爷说笑了。”

鸾德宫内,一貌美宫婢低眉顺眼,将泡好的热茶递给坐在榻上眉有郁色的皇后。

皇后拈茶抿了一口便吐了出来,将茶水全泼到宫婢脸上,蹙眉怒道:“这般烫,是想烫死本宫吗?”

宫婢脸上肌肤被热水泼的烫红,疼的眼里啜泪,却也不敢嘶唤半句,只能痛忍在心里。

一旁的宦官见状,机灵地拉了宫婢一把,道:“还不赶快滚出去。”

宫婢唯唯诺诺行礼,退了下去。

而与皇后同坐于榻上的定国大将军愤愤道:“那沈玉蓝实在可恨,当朝与本将军争辩,竟然枉顾皇后娘娘颜面,可那姚乘凤临时参上一脚,持着那不知真假的金令,威迫娘娘,更为可恨。”

皇后眼眸中冷意几乎要凝结成针了。

她对大将军道:“那金令为真,陛下曾无意与本宫提过将三枚金令之一,给了姚乘凤的娘。”

定国大将军愣怔片刻,狠叹一声道:“陛下简直黄昏,那姚乘凤是何身份,不过是陛下一时兴起与大臣之妻交欢生下来的,不是正统所出,说难听点不过是一介私生子罢了,怎么能将金令此物交给姚乘凤啊。”

皇后冷笑一声道:“本以为这姚乘凤不过是不堪入眼,纨绔之流,呵,却没想到有这么个持令上朝的气势,倒是小瞧了他。”

大将军又道:“他既然有金令,便可号召群臣,那沈玉蓝与他沆瀣一气,麾下本来便有谢争鸣,这又外加一个秦疏和沈玉蓝,若等姚乘凤的这股势力壮大,恐怕是威胁到了二皇子地位。”

皇后素手微攥,眸中暗藏着几分狠毒道:“本宫自然是知晓的。”而后她望着站在面前,玉树临风的戚东河道:“弟弟可有何良策?”

戚东河不留痕迹与自家父亲对视一眼,对皇后轻谓道:“皇后娘娘莫急,下官与父亲自然是鼎力支持皇后娘娘,助二皇子夺得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