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恨充斥着他的大脑,眼里的颜色也逐渐被愤怒赤色所替代。
太守静静的看着他,丝毫瞧不出是布了五年之局的一个心思深沉,手段恶毒的老人。
太守闭上眼叹息道:“有时候人为了那么一点权,一点钱,会做出自己都不敢想象,伤天害理之事。”而后又睁眼道:“罪臣自知难以脱逃,不妨告诉当年与下官共同策划的人,便是当今皇后,接管殿下抚养权的人。”
姚潋听完,猛地仰天长笑,笑声嘶哑可怕,声音里充满了愤恨道:“果然是她,果然是她!”
沈玉蓝瞧老太守依旧是清风月朗、处事不惊,却是这般万恶不赦,作恶多端之人,心中越发感到此人可怕。
老太守道:“皇后为了这真龙之争,为了二皇子谋一个出路,让他坐上那把椅子之法,只有将旧太子铲除了,她儿子才有机会啊。”
姚潋想着死去双亲的面容,一幕幕的再眼前回放,声音里不带一丝温度道:“她究竟给了你什么好处?”
老太守道:“臣已经说过了,一点权、一点钱。”
沈玉蓝见老太守还是这样端着的姿态,好似一切事情都与他无关,想起女子睁大着眸子,死在浴桶里的画面,愤声道:“就是这么点东西,让你蒙蔽了良知品德。玩弄□□少女还不够,还杀掉了她们,她们都是与你孙女一般大的年纪,你看着她们时心里难道不曾觉得愧疚难安吗?”
老太守看着沈玉蓝,仿佛陈述一个事实一样道:“沈太傅,下官虽为一方太守,却有私欲也有欲望。谁没有意气风发的时候,不断探寻如此鲜活的身体,才能从中找出几分当年的青扬。”
谢争鸣冷哼一声道:“龌龊、倚老不尊,莫要以此为借口。想找回的几分意气风发,只不过是在这些女子痛苦基础上建立,你怎能这番无耻以这种说法,以祭这些被受辱的女子在天之灵!”
因为在老太守如此恶行之下,几人情绪激昂,而对比之下,老太守不为所动,可谓是冷静的可怕。他道:“下官自知逃不脱一番刑罚,但是......”他转向沈玉蓝道:“沈太傅为人正直,罪臣也只信太傅承诺,至于唯一的孙女儿田乐还希望太傅能手下留情,太傅若是答应 下官愿意在此自裁,并以解太子殿下心头之愤。”
说罢便深深鞠躬,跪了下来将头重重的磕在地上。
姚潋仿佛是听了什么莫大的笑话,又是几声撕裂大笑,红着眼死死盯着老太守道:“少在那里蛊惑太傅了,自裁?本殿不但要给你治个诛九族的罪,还要将你凌迟,亲自碎尸万段。”
沈玉蓝瞧着老太守瘦骨嶙峋的身子在寒风中抖索,忽然想起了那田乐天真无邪的面貌,可转念之间又是那女子赤裸着身体,躺在浴桶中,死不瞑目的凄惨模样,心中五味杂陈,竟摇动了起来。
谢争鸣看沈玉蓝面目浮现出一丝不忍,再看姚潋恨不得将这老太守连骨头带肉吃进嘴里的狰狞面孔,心里起了一丝不妙,赶紧怒言道:“谋杀皇嗣,组建邪教,都不够你死一万次,还想讨价还价,快来人将此罪人就地斩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