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潋阴恻恻的笑了起来,伸出触碰上罗纱帷帐,然后用帷帐轻纱拂过男子脸庞,道:“生性胆小如鼠,如此贪生怕死,为何还不老老实实回答,还在与我扯谎。”随后又下手狠厉,死死的覆盖在男子脸上,也不肯松手道:“我看你是不想要你这条狗命了,还不老实交代,那真教主究竟在何处!”
沈玉蓝见姚潋面目狰狞,笑意也是冰冷残酷的,何曾见过姚潋这样姿态,不由得心中也是一惊。
可他下意识便,认为姚潋是被仇恨所蒙蔽了理智,只能拉住他劝道:“成璧,听他说完。”
姚潋仿佛自己是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费尽心思潜入了圣源教,以为终于可以得偿所愿为双亲报仇,却没想到这圣源教教主另有其他人,一场精心稠密的计划犹如打了水漂,石沉江底,了无音讯。
他一瞬间失去了报复目标,蓦然有种手足无措的茫然,长年累月积累的仇怨与怒愤不知往何处发泄,导致失态了起来。
姚潋双眸赤红,仿佛眸中深处有把苦火正在燃烧,他转过脸来看着,再也维持不了半分的温润,而与沈玉蓝对视时,发现他眸中有种疏离的失惊,姚潋一时所有的尖刺被沈玉蓝眼中陌生的神色蛰住了,颓败难堪的缩了回去。
他渐渐松开了手上的钳制,敛下眉目泄气般道:“便依太傅的意思。”
男人好不容易得以喘息一口气,瘫在地上脸色涨紫,犹如缺水的鱼儿大口的呼吸,丑态尽出,哪有半点站在人前,摆着的教主威凛气质。
沈玉蓝瞧此人一脸窝囊相,心想这人只是担着个教主的名头,摆个花架子罢了,至于其他重要的事情,也不失由他经手的。
于是居高临下睥睨着他道:“那些被关押着的献祭女子位置,你总是知晓吧。”
男子瞧沈玉蓝比他旁边这为穷凶极恶,动不动就掐人的弟弟,要好说话许多,脸上也没什么惊怕神色,颔首点了点头。
沈玉蓝道:“带我们去。”
沈玉蓝与姚潋换上了那群白衣人所穿的服饰跟在男子后面,而姚潋从袖中中伸出一把尖刀抵着男子的背部。
男子背后是冷汗直流,可还是得强装镇定,与其他作安白衣人颔首回礼,要不然等着他的,只有是被姚潋从背后捅个对穿的下场。
圣源教教中回廊纵横复杂,三人绕了许久到至一个不起眼的楼阁前,沈玉蓝观察了楼阁外观片刻出声道:“这就是关押那些女子的地方吗?”
男子点头哈腰道:“自然是,自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