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阳听完耀司的说法,先是沉默了一阵,良久之后,才缓缓道:“若是白眉道长知道白眉道教竟与我丹蛇神坛息息相关,怕是要气得呕血。”
“这句话白意那小子倒是也说过。”
“你应该跟他撇清关系,现在他也算是你同门了。”箫且意听到白意的名字,自然又不太愉快地想起那晚在晚宴之后门背后的苟且之事。
“白眉道长那老头是不是还得叫我一声师叔啊?”耀司撇撇嘴。
“岂止是叫你师叔,要拿那个金拂尘来耍一耍都可以。”
这句带着笑意的话自然是箫且意说的,事情至此,已经没有什么好隐藏,他转念一想,又问道:“若那白眉道教当真与你所有,你当如何?”
耀司摸摸下巴,道:“那世间自然再也没有白眉道教。”
第二十七章
很久之后,箫且意还是会忍不住想起那一天,倘若他没有将耀司的那一句话当做玩笑,而当真看见了他眼底哪怕是一丝的认真,那最后,大家是不是都会变得与如今不同。
也是许丹蛇神坛还是那个丹蛇神坛,忌水山庄也还是原来的忌水山庄,而白眉道教,也不会在一夜之间从此在江湖消声灭迹。
……
白意失踪了。
当店小二告诉耀司,来通风报信的是一个浑身是血的白意年轻人时,耀司压根儿就没想到会是白意——在他的念想里,白意向来是白眉道人的好徒弟、小宝贝,是白眉道教一干弟子里最牛逼、最受人尊敬的大师兄,是江湖白道未来的希望。
他此时此刻应当老老实实地呆在白眉山上闭门思过,苦心修炼那个所谓的御剑飞行术。
他将来应该顺顺利利地出师,成亲,生娃。最后,如果可以,耀司甚至觉得他可以考虑勉强容忍一下以白意为掌门的白眉道教继续存活在这个江湖之上。
可是当白眉道长拿着那个金拂尘站在耀司的面前,花白的胡子抖动着问他自己爱徒的去向时,耀司一下就懵了。
他很长时间地望着白眉道长,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那白眉道长身后几百个白眉道教的弟子满以为他是心虚,当人群开始骚动眼看就要压制不住的时候,耀司忽然从木轮椅中缓缓地站了起来。